“這是關心則亂。”樂薇也明白了。
若是隻說寧竹月自己,她完全不會在意,但非要帶上父母,寧竹月就算嘴上再說不在意,心裡也肯定會嘀咕。
“這個二姨到底圖個什麼,好煩人!”巴麗慧罵了一句。
樂薇倒是又想到了別的:“但以你的性格,就算聽了不舒服,也不至於惦記成這樣,是還有別的事嗎?”
“實際上,”寧竹月要把這些話說出來,確實非常需要勇氣,“你們別笑我。”
“我們肯定不會笑你啊,你都這麼煩惱了。”
“就是就是。”
“嗯……我最近一直在做同一個夢。”
夢。
樂薇心跳漏了一拍。
她恍惚感覺自己今早應該也做了一個很重要的夢,但到了現在,她只記得夢到了湖,連湖的樣子也忘記了。
巴麗慧問:“什麼樣的夢?”
“夢到我,我死了。”
“呸呸呸!”巴麗慧連忙對著地板唾了三下,“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好你繼續說吧。”
寧竹月被她這一套/弄得怔了一下,隨即神情放緩了一些,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在夢裡,我是被……被吊死的。”
“噫!”
“……不是意外?”樂薇皺起眉頭。
她一直都想知道上輩子的寧竹月到底是怎麼死的,好以規避這輩子寧竹月的死亡命運,現在寧竹月說她夢到了自己的死,樂薇自然十分重視。
“不,吊死怎麼會是意外,”寧竹月一邊回憶一邊艱難地說道,“那裡好像是個道觀一樣的地方,很恐怖很陰森,在夢裡,不光是我,周圍還有其他人也是一樣,都被吊了起來。”
“噫——好恐怖的夢。”
樂薇聽到道觀兩個字,眉頭皺得更深了:“你是想到了之前我說的,周道長算命詐騙的背後,可能涉及到販賣少女的事?”
“對。”和樂薇說話就是輕鬆,寧竹月點點頭,“當時我想的是把女學生賣到大山裡的新聞,這幾天的夢做下來以後,反而感覺可能不是那麼簡單。”
夢可能是個啟示。
這句話實在太不科學,太封建迷信了,學霸寧竹月根本說不出口。
巴麗慧也聽懂了:“是裡寫的那種邪、邪教嗎……拿少女做祭品,然後……”
“少看點地攤文學。”樂薇拍了她一下。
雖然她也是這麼想的。
“你不看地攤文學怎麼知道這些地攤故事……”巴麗慧嘟囔了一句。
寧竹月說:“我本來只以為是噩夢沒當回事,但是連續好幾晚都做了一模一樣的夢。”
心裡不發慌是不可能的。
她把視線落到樂薇身上,這些事和樂薇商量一下,總覺得就能有辦法。
樂薇就是會給人這樣的安心感。
樂薇現在想得卻是另一件事。
如果真的像寧竹月夢裡那樣,少女們都被邪教獻祭,那……按理說應該很難瞞天過海太久。
這個時代再混亂,政府也不是吃乾飯的,不可能不管,在樂薇的記憶裡,羊城曾經就大規模組織周邊鄉鎮一起打擊過販賣人口的犯罪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