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笑與不笑,都是取命的修羅。
她捏了捏兜裡還沒揣熱乎的手繪地圖,心不甘情不願的摸出來,放在時晏琛的手心裡。
時晏琛的視線落在手心裡小小的方塊,當著顧夭夭的面,慢條斯理的展開手中的地圖。
顧夭夭捂臉,不忍直視自己的下場。
這種再次被人當眾扒皮的感覺,不得不說,真他麼的酸爽!
“記性確實不錯,只去過一遍,地圖都能畫出來了,看來我的夫人,比我想象中的更聰明。”耳朵裡傳來男意味不明的誇讚聲。
顧夭夭哽著脖子,嚥下這充滿火硝味的讚美。
如果眼神能殺人,時晏琛現在應該被她射成了峰窩煤。
“時先生,您要喝水嗎?”再呆下去,她非得氣死不可,還是找個藉口先離開順順氣。
“時少夫人這是打算腳底抹油?”時晏琛詭異一笑,好像在對她說,想跑?那麼容易?也不看看你對面的男人是個什麼東西!
顧夭夭嚥了咽口水,索性閉口不言,等著男人開口,方能見招拆招。
“不是說再也不跑了嗎?這地圖又是怎麼回事?”他直起身子,揚了揚手中的地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顧夭夭呵呵乾笑:“時先生誤會了,這地圖並不是用來逃跑的!嫁給時先生是我三輩子修來的福氣,我之前就一時糊塗,現在我腦子可清醒的很,絕對沒有一丁點想要逃跑的想法,我就是畫著玩!”
“哦,是嗎?如果只是畫著玩,那留著也沒什麼用了。”話音剛落,地圖便在時晏琛的手心裡化為碎屑。
顧夭夭眼睜睜的看著時晏琛把手中的碎紙扔進垃圾桶,心都在滴血。
“看夫人的表情,好像有點心痛?”他似笑非笑。
顧夭夭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時先生想多了,我沒有心疼,我是肚子痛。”
這女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時晏琛哭笑不得。
眼中升起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易察覺的柔和。
李爍將行李歸置好以後,便離開了別別墅。
此時,偌大的別墅裡只剩下她與時晏琛,氣氛一瞬間又凝重起來。
“都已經這麼晚了,我們是不是該休息了。”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傳進顧夭夭的耳朵裡。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想起上次的經歷,她表示一萬個不願意。
她站在原地,遲遲不動,皮笑肉不笑的擠出一句話:“我還不困,時先生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吧。”
比她高一個頭男人突然傾身,臉上的笑容瞬時在她的眸中放大數倍,鼻尖相觸,空氣中的溫度漸漸攀升。
顧夭夭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
“我認床,要是有時少夫人躺在身邊,我會睡的比較安穩。”男人性感的薄唇輕啟。
男人威猛高大的冷血怪形象,經過這三番五次的摧折,已經在她心中碎成了渣渣。
顧夭夭始終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哪經得起狼人如此撩撥,當即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