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譽,你終於回來了嗎?”蕭北情將慎君夷緊緊地擁著,語氣裡帶著一絲不確定的顫抖。
慎君夷將手攬在了蕭北情的腰間,目光裡是難得的溫柔。
“你想我了嗎?”慎君夷溫情道。
“想,無日不相思,滿心滿眼裡都是你。”蕭北情道,“你呢,你想不想我?”
“傻瓜,我的心自然是同你一樣的,君心似我心,從不負相思。”慎君夷道。
蕭北情笑了起來,眉眼裡全是關不住的春色,他拿出了貼身藏於懷中的羅帕仰目向慎君夷看去道:“你看,你送我的羅帕我很喜歡,我一直都隨身帶著,你說你送我這麼用心的一份禮物,我要拿什麼送你,才還得起這份情?”
“若真想還,不若拿你相抵?”慎君夷道,“我們,生生世世在一起。”
慎君夷的臉上是藏不住的情深,能叫人溺死在他的懷裡。
可腰間的手突然鬆了,蕭北情驀然感到了不安,他向慎君夷望去,只見慎君夷正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蕭北情意識到了什麼,面色大變,他失聲道:“不,子譽,你別再往後退了,你身後是懸崖!”
然而慎君夷只定定地望著他,面上無一絲波瀾地繼續向後退去。
退到邊緣的那刻,慎君夷再次對著蕭北情一笑,可蕭北情還來不及讀懂他臉上的笑意,便見他仰面向後跌落懸崖。
“不!”
蕭北情拼命地向慎君夷而去,企圖將他拉回來,卻連一片衣角也未能觸碰到。
懸崖下霧氣重重,深不見底,只片刻蕭北情便再也看不到慎君夷的身影。
大霧再起,瞬間將蕭北情籠罩,蕭北情從夢中驚醒,他的心傳來一陣刺痛,竟讓他無法呼吸。
眼角有淚不自覺地滑落,蕭北情掀開被子,赤腳便下了床往殿外奔去。
百里莫渝同研政殿外的侍衛打了起來,心急之下下手狠辣,不過片刻半數多的侍衛都已經被他打趴下。
可研政殿的門突然大開,百里莫渝一愣之下被擒住。
蕭北情腦中紛亂,滿心都是慎君夷跌落懸崖的景象,他只著了中衣便跑了出來,未曾料到殿外竟是這番場景。
“你們在做什麼?”蕭北情道。
百里莫渝被侍衛押住跪在了地上,李等道:“陛下,衣妃不顧陛下旨意,執意擅闖研政殿,打傷大半守衛,還請陛下示下如何處置?”
蕭北情蹙眉,同百里莫渝道:“你跟朕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大庭廣眾之下,百里莫渝竟無法開口道這一切起因不過是因為他擔心蕭北情出了什麼事。
蕭北情雖然面色不太好,可明顯不是他想的那樣受了什麼嚴重的傷。
於是百里莫渝只能沉默不語。
百里莫渝並非第一次闖研政殿了,雖然這次讓蕭北情覺得大為惱火,可他沒心情去管他到底在折騰什麼了,他揮手道:“都給朕散了,罰衣妃禁足攬華殿半月,若有違抗,罰禁足半年。”
百里莫渝無力反駁,認了這處罰。
蕭北情回到內殿換了衣著後,去找了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