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當時的情況不止一個人在場，而且總是有那些地方不對。”
說完，就是一陣頭痛感襲來，胖子一手扶著她，遞上糖片，卻被陽雪拒絕。
“你之前說，手機是酒吧老闆給你的？”
“恩。”
“你有他電話嗎？打電話給他。”
張震沒想那麼多，熟悉的電話打過去，竟然事無人接聽。雖然之前也有過因為環境過於吵鬧而沒有接到過電話，但如今這電話中模式化的女聲讓張震有些毛骨悚然。
“他是我的朋友。”
“他是哪種人，和我關係並不大，”疼痛感再次襲來，甚至有幾分腦蟲入腦感覺，“不過我勸你繼續打電話。”
“別說話，先躺一會。”胖子心疼支撐著陽雪，又將靠背墊在她身後，“睡會。”
“不，我已經落後，說不定後面會發生什麼。”
“和你有什麼關係！”
張震沒想到胖子嚴肅起來的樣子如此凌冽，雖想反駁，不過陽雪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當時出院就已經很勉強，看來後遺症還是挺大的。
陽雪對視著胖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了？”
“什麼？你知道？”
他們兩個之間太瞭解對方，僅僅是一個眼神，或是一個欲言又止，幾乎所有的“難言之隱”都會被對方察覺。
張震有些激動，上前拉住了胖子的肩膀，胖子也是不耐煩給了白眼，只得讓張震尷尬放開手，卻依舊不甘的眼神詢問，並向陽雪示意。
陽雪撫摸肉嘟嘟的面頰，輕柔說道：“蘇啊，我沒事。”
略過一道道黑夜中的樹影，燈線遺留，隨之時間與風，被人慢慢遺忘，就好像一直都不存在，畢竟這種事在夢中都會忽視不見的景色，沒人會特意將其珍藏。
“可信度高嗎？”
胖子模稜兩可的描述都是已經瞭解到情況，卻在最後提醒到要把傢伙式隨身帶著，弄得張震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可陽雪清楚，胖子對於人格判斷的精準度是目前為止她所遇到最為精準，她很是信任。
張震見副駕駛的陽雪不理會，而手機上不斷打出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夾雜一起的情緒讓他開始不穩定，摔手機一瞬間，被陽雪一手抓住，“現在換手機可是很麻煩。”
“蔣豐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不接電話，都白搭！”張震在清楚不過，去家裡找人也是沒人，暫且只能擱置，“現在怎麼辦？”
“我見過他，警惕性挺高的，等過幾個小時再聯絡一下試試，”陽雪將汽車座椅放低，”按照計劃，先去醫院，後去停屍房，至少要把死亡原因弄清楚。一會到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