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籬把蹲著的小人抱起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公主為何鬱結?”
祁溯蘇嘟著嘴,“念歸,兩個皇兄對我好壞。你帶我逃出去唄!”
眼神微閃,白憶籬半蹲在地上,與她平視柔聲問道:“屬下可否問是為何?”
祁溯蘇鼓著氣,可觸及白憶籬的眼睛,緩了緩,“太子哥哥總是對我很兇,比教習嬤嬤還討厭,老是說我。
二皇兄雖然沒有太子哥哥嚴厲,也很關心我,但他那個臭脾氣跟父皇一樣。”
白憶籬有些沒理清楚,但還是說道:“嗯,按平常人家,兄長嚴厲管教,自是為了小妹好。”
見祁溯蘇生氣的瞪著自己,輕聲笑了笑。
腦海裡閃過扇歸林和白易的臉龐,“或許是表達不妥當,傷了各自的心。
但,出發點總歸是好的。”
頓了頓,“可,公主身在天家,一言一行本就是天家的表現,自然是不能太隨心所欲的。”
祁溯蘇得不到滿意的回答,背對著白憶籬生悶氣。
白憶籬無奈極了,白易極少生氣,即使生氣也不需要她哄就好。這小姑娘的脾氣倒是有些像她年幼時那會的......扇歸林。
窗外的月光灑在地上,小姑娘伸出手接著月光,安靜許久說道:“算了......念歸,我看月亮就好。”
白憶籬眯著眼,感受著公主殿外的波動。守夜的宮人和暗藏的暗衛還真不少,憑她現在的功夫,小心一點倒也不是不可以躲過。
“公主想去哪?”
白憶籬起身活動活動身子,張開雙臂把人抱起。
祁溯蘇摟著白憶籬的脖子,眼睛裡藏不住的喜悅,但她怕事情敗露又要遭罵,“念歸可以帶我安全出去?”
白憶籬失笑,抱著人走到後院站了許久,就到小姑娘打瞌睡了,才趁著暗衛換班火速幾個躍升跑出公主殿的範圍。
隨後在祁溯蘇震驚興奮的眼神下,躲開禁衛離開皇宮。
無人煙的宮道上,祁予煦看著白憶籬帶走祁溯蘇,勾著酒壺玩味地看著她。
“嘖!果然還是在我身邊圓潤些。”
“教主!”黑衣人恭敬地站在他身後,瞥見白憶籬的身影差點被自己口水噎死,“我去把公子帶回來。”
齊數已經想到自己沒看住人後被教主扔去喂鯊魚了。
可他能怎麼辦?誰叫公子跑來皇宮,還直接與教主對上了。
雖然沒發現教主的偽裝就是。
“不用追,讓她玩就好。”阿路哼著小曲,飲著清酒返回他還沒創立魔教前住的寢宮。
白憶籬把人帶到京城最高的塔樓的頂上,把人放在較為安全的地方。
沒辦法,塔頂本就不安全,她只好讓祁溯蘇抱著塔頂的那顆大珠子。
腿在發抖,祁溯蘇害怕的讓白憶籬抱著她坐下。
雖然這裡視野好,裡月也近,可耐不住高處那視覺衝擊和夜風凍人。
白憶籬退下外衫給祁溯蘇穿上,自己穿著黑色的裡衣,披頭散髮的。
沒有準備的被祁溯蘇的動靜嚇了一跳,白憶籬一心想著小姑娘,隨手拉過外衫就出來了。
“念歸,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呀?”這麼厲害的人,以前肯定是什麼絕世高人或者絕世高人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