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聞顧澤打算迎娶之遙便召了顧念之,說是要與顧念之聊些家常。
“念兒,哥哥當真是喜歡上之遙了?”皇上一見顧念之急忙跑過去看著她問道。
皇上與顧念之顧澤一同長大,因著跟顧念之同齡便也跟著顧念之喚顧澤一聲哥哥。
“想來是的,你為何這樣著急?”顧念之疑惑的問道。
“念兒,你也知道之遙公主母親於我有恩,有些話我本是不該講的。但這之遙的性情我到如今還沒琢磨透。起初她說要去照顧哥哥我是不同意的,可想著當初你與君銘辦婚禮我便關了她一次,再關她第二次與她而言並不公平。可卻是沒想到哥哥真是會喜歡上她。”
“我的婚禮為何要關她?”顧念之又疑惑了。
“之遙對君銘哥的情感不一樣,當初聽聞你與君銘訂婚便來找我大鬧了一場,說我亂點鴛鴦譜。言語很是犀利。話語之間全是汙穢之詞。我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她,於是便將她關了起來知道你們舉辦完婚禮。”
“許是對我不太滿意。”顧念之思量著說道。
心中想著的卻是可能皇上見慣了之遙公主柔弱無骨、惟命是從的模樣,一時不聽話使得皇上有些不適應。那樣嬌弱有教養的女子怎會口出穢言呢!
“或許有一些吧,小時候的事我也不太記得,只印象中覺得之遙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般純潔可愛。”
“如今宮中只有你與君銘與她有些關係,你們娶妻她緊張些也是應該的。”顧念之思索著回道。
“同父所生,她總不至於是喜歡君銘的吧?”
皇上被顧念之問的一愣,想了許久覺得顧念之說的有理,便也不糾結了。
“那日她過來同我道歉,說是一時激動說出得無心之語。她少經世事,想來不會有何壞心思。或許真是我想多了吧!”皇上展顏笑道。看起來像是放下了一樁心事,鬆了一口氣。
“就你愛操心,如今婚期將近,怎的還在操心將軍府的事情。”顧念之打趣道。
“將軍府的事情便是家事,若是家事都還沒處理好,我怎可安心的當新郎。再說佩妍和青竺當日都從將軍府出嫁,若是將軍府出了事毀的可是兩樁婚。”皇上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顧念之拍拍他的肩叫他放心。
.......
迎春節當日,有嫩芽抽芯,喜鵲輕啼。
顧念之早早的起床準備迎接兩位‘小祖宗’過來梳妝。
“王妃,左阮二位小姐結婚,你怎的這樣著急。想當初您結婚晨起梳妝都是杏兒拉著你起的。直到髮髻快梳好了你才悠悠睜眼。今日倒是勤快的緊!”
“杏兒你又打趣我。”“杏兒是覺得王妃與二位小姐的感情真好。”
“那是自然的,妍兒和青竺就像是我親姊妹一般,想我所想,念我所念。吵不散,罵不走。雖無血脈親情卻甚是血脈親情。”
“杏兒真是替小姐高興…….”
說著便見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到了將軍府。
左佩妍和阮青竺一下馬車,顧念之便將兩個金色細鐲分別套入了兩人手臂上。而後晃了晃自己手臂上的鐲子說道。
“同心鐲,聽聞古時要好的姊妹之間都會送上一隻同心鐲,以示地久天長的情義。如今你們在將軍府出嫁,那以後將軍府便也是你們的孃家,我們也便是姊妹了。”顧念之笑著說。
“從來便是。”“一直如此。”左佩妍和阮青竺異口同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