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下。
唐安南現在外圍,他們不讓自己靠近,可是裡面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
他們斷然不會讓唐安南靠近這裡,這裡的情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喬歙替她撐著傘,唐安南總覺得一絲髮涼。
從回來開始,玄機呆在空間裡已經幾天不曾出面,她不想進去,總覺得現在是做什麼都沒了興趣。
“喬歙,你有沒有覺得回來以後,什麼都不太對勁了。”
喬歙打了個哈欠:“沒覺得,郡主哪裡覺得呢?”
好像總有種不對勁的地方,但是自己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我忽然,想去找個人。”
***
德叔整理著賬目,忽然小二傳話說,南希郡主來了。
他手一頓,輕微抖動之後放下“賬本”說:“帶她進來吧?”
“好久都不見郡主來見我了。”德叔替她倒茶,喬歙站在一旁看見那杯茶,才覺得渾身沒勁兒想來杯燒酒。
“出門在外,都有不便。自然也是寫不了信。不過德叔這茶應該不是今年剛出的吧,聞著味道像是放了些年頭的。”
唐安南細微的品著這杯茶,德叔笑了笑:“還是行家比較懂這些,南洋裡的細蕊茶,味道清新,令人耳目一新,更適合替郡主接風洗塵。”
德叔知曉唐安南出去很久,去的地方無非就是那幾個。
但是,身邊跟著的,卻換了個人。
唐安南看著他,在這一雙眼眸之下,她覺得有點熟悉。
“德叔,我怎麼感覺對你,一見如故?”
“…呵呵,大概是我長得像你見過的人吧。”
唐安南不是那種會認錯的人。
德叔的眼睛裡,有故事。她想聽,但是德叔不肯講。
“故事總是動人的。”德叔又把之前在她手裡拿走的東西遞給她,“這是你放在這裡的,聽說你成親了,算是德叔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吧。”
唐安南看著玉佩,並沒講話。
而且說了句:“德叔,你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
“我成親這件事,從未讓人傳出去過。”
德叔愣住。
唐安南舉起茶杯說:“除了離北大營裡的人知道以外,無人知曉,我也還未來得及告訴陛下,他就已經被埋在下面了,而德叔你卻知道,還給我送上了龍形玉佩。”
唐安南對光看著玉佩,絲毫不注意面前德叔臉色變化。
喬歙可是看著小二的表情由憨厚老實變得精明兇悍。
喬歙可是不敢輕易亂動。
唐安南說:“德叔,你訊息挺靈通的,作為我母親的情報點,你表現出來的狀態讓我覺得你完全都不認識我母親,因為你從未告訴我一件訊息。回到慶都後知道的一切,都是我從旁人的嘴裡,還有一些本子裡知道的。”
即便如此,照樣把他們分析得害怕,讓他們都不敢輕易對唐安南宣戰。
德叔沉靜片刻,示意小二收起來:“你這樣子作甚,莫不是你以為打得過她的侍衛喬歙,還是唐安南她自己?”
恐怕連半片衣角都碰不到。
“唐斯悟是你告訴鬼車刺客的,對吧。”唐安南說。
唐斯悟的訊息,已經是隱藏得極好了,可還是被人知道,雖然不是皇家,而且刺客,但是足以告訴她,他知道唐斯悟的訊息,並且隨時有可能把他送到陛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