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一消失,所有人都開始動離北的心思,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有南希郡主在此絕不可能會讓離北的兵權落入其他人之手。
霍長澤或許不好說話,但是南希郡主的脾氣誰都知道。
人人都有底線,而離北就是她的底線。
“如果昨夜孔帥沒有及時趕到,”蕭蘭佐看著霍長澤的眼睛,跟他在這狹窄的車廂裡對視,“那麼今早慶都的新將任命就已經下達,離北鐵騎就不再是離北鐵騎了。”
霍長澤的手很涼,他過了許久,才抬手捏住另一隻手,比這隻還要涼,啞聲說:“離北鐵騎是青雲的鐵騎……它由老爹親手建立,遠比我跟大哥更加重要。這麼多年,慶都不明白,我們是在離北做銅牆鐵壁,不是亂臣賊子。”
“我之前找到安南的蹤跡的時候,上面什麼都沒有留下,但是我在裡面發現了一處地牢,那裡面有不少的血,江南被關起來的日子裡一定受了刑罰,而且孩子一定出生了。”
“為什麼?”
蕭蘭佐說:“因為我在地上看見了一把帶血的剪刀和一隻銅鈴,那是安南用來放在自己未來孩子身上的東西。”
可現在卻被遺落在那裡,就說明,唐安南已經確實是被關在那裡只不過現在被人帶走了而已。
可現在能被帶到哪裡去呢?
唐安南抱著孩子坐在椅子上,輕輕地哄著他入睡,這幾天吃好喝好,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如今也算是喂得白白胖胖了。
被關著的門忽然被推開,以為是每日送飯的人進來。
卻沒想到是容嬤嬤。
幾個月不見她倒是顯得身消力竭。
“安……郡主殿下。”他本想稱呼安南,可又覺得不妥還是稱呼郡主比較妥的。
“容嬤嬤幾個月不見,如今來見我,這又是為了什麼事兒?不會你一出去之後,他們又要把我關進那牢裡去了吧?”
容嬤嬤臉色煞白,說:“郡主,這是說的什麼話。”
“什麼話?”唐安南輕聲說著,“莫不是你覺得我還冤枉了你不成。以前的事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了,說多了也沒人信,倒不如您跟我好好說說,為什麼會到了今天這一步,您到底隱瞞了我什麼?”
容嬤嬤一看她的神情表現,就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過她的。
“郡主——”
唐安南說:“有話就說。我現在還能這樣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話,你應該慶幸,好好的跟我說清楚,不然的話,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容嬤嬤張了張嘴,依舊什麼都沒說,而是準備轉身離去。
唐安南忽然開口:“謝夫人究竟是您的什麼人,讓你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殺了毒害她的人。”
容嬤嬤身行一僵,忽然就站不住了,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樣,被這一句話嚇住了腿。
“您這樣費盡周折的做一件事情的確很讓人懷疑,不過雖然你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從你房間搜出來的一個香囊裡面,裝著的是一個銀質的平安鐲,正不巧的是我在這平安卓上看到了謝夫人的名字,謝華馨,是我養母的名字吧。”
平安鐲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家人替其準備的,如果不是特別熟的關係,根本就不會贈送平安鐲這種東西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