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郡主可不是什麼好主意啊。”
唐安南直起身子:“掌櫃在哪?”
小二可能不情不願的帶他們進去,掌櫃的也就是德叔,此刻正在水庭之上。
“掌櫃在那邊。”
小二沒敢說,每年的這幾天掌櫃的都要謊稱外出,實則是在這水亭之上彈琴。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每一年都是如此,年年下來,都成了一種不可或缺的習慣了。
唐安南一步一步過去,沒想到小小的當鋪之後居然是這麼大的一座庭院,這裡面的裝修建築跟他府裡的好像大文相同。
不過這偌大的庭院,幾乎有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種著荷花,這個水亭就建築在荷花的中心,是江南風景。
唐安南說:“德叔,我有件事想問一問你。”
德叔並沒有說話反倒是繼續撫琴。
就好像沒有看見唐安南向他靠近一樣。
等到唐安南站到他身後的時候這才發現德叔好像不是德叔,他的樣貌變化實在太大。
“你是誰?”
德叔停下最後一曲鳳求凰,隨後雙手探在琴絃上,“小二不是告訴過你這幾天我不見外客嗎?”
唐安南說:“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問一問你。”
能想到這種法子進來也就只有他了。
“我問你,是否你跟我有關係?”
德叔並未回答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琴絃,隨後才低聲的說道:“你能不能做一個普通人,不要那麼聰明呢?”
唐安南微愣:“普通人?什麼普通人?”
德叔說:“你敢說你現在對這慶都裡的事情一無所知,你對我說是沒有懷疑也不會這麼晚了一定要來見我,也斷然不會用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逼迫小二帶你來見我。”
“我沒有開玩笑,我的肚子確實一直都在疼。”
德叔扭過頭:“他身體不舒服就更應該待在家裡了有什麼事往後再說不行嗎?”
“怕往後再來說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
德叔說:“人固有一死,有什麼怕不怕的。”
“……你難道沒有打算離開慶都嗎?”
德叔起身:“郡主這話的意思我是不能離開這裡了?”
“並沒有?”唐安南越過他,一手撐在琴絃上,“琴不錯但是你好像不會彈。”
德叔起身離開這裡,唐安南沒有動,而是問:“你究竟是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一直保護我!”
德叔:“……”
“你已經說了我很聰明,那就應該明白,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喬歙打了個哈欠,真不知郡主跟這個老頭有什麼話好說的。
小二臉色嚴肅,反觀他們倒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唐安南說:“鬼車刺客靠近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想對我下殺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你次次都在保護我以為我看不見嗎?”
德叔說:“郡主大概是眼花了吧。”
“眼花?”唐安南覺著可笑,過來說,“我眼花那你為何出現在唐府周圍呢?”
“都說了,是路過?”
唐安南說:“當真是路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