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歙問:“主子,你這麼趕路幹嘛?我們這算是抄近路走,絕對跟得上二公子。”
那不一定。
玄機說了,霍長澤幾乎是日夜兼程,沒有休息地往離北趕過去。她也不能有所保留。
他們比她先走不說,這速度也比她快,如果她抄近路都跟不上他的速度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小鹿說:“走吧,既然答應你了,我們就一定會把你送到離北,這條路我們走過一次,不出意外,一天一夜,日夜兼程就可以透過,到時候下山速度也快,離離北大營就更近了。”
奧狄斯心中惴惴不安,總覺得今日這片林子太過於安靜了些,直覺告訴他。這片林子不會那麼容易透過。
“小心點。”奧狄斯抽出弓弩,“跟在我後面。”
他不知道唐安南有什麼本事,喬歙一定是來保護她的,小鹿也可以保護自己,到時候若是出事,他們只需要保護唐安南一人就足矣。
喬歙覺得他太謹慎了,保護唐安南你不如保護好你自己?
他們還不知道唐安南在慶都裡的力量呢?早知道,那錦衣衛真是郡主自己收拾的。
確實不太對勁。
樹林太安靜了。
連一隻鳥都沒有,雖然這裡冷冽得難以生存,但是想要這麼安靜還是做不到。
唐安南默默地抬頭,清冷的眼眸在周圍環視一圈,最後落入一個方向。
奧狄斯沒注意她的視線,唐安南走的慢,小鹿便揹著她走。奧狄斯這時候沒時間來吃醋,必須儘快離開,至少在天黑之前不能還在這樹林中間?
唐安南被小鹿背上有些困了。慢慢地就陷入沉睡。
霍長澤在她面前跪著,周圍一片漆黑,忽然一陣廝殺出現在面前,背後一個提刀而來的人,她看不清是誰,她只看見那個人揮舞著手中的重刀一刀將他的頭砍下來。
“延鈺——”
唐安南撕心裂肺地聲音傳來,但是他聽不見了。唐安南伸出的手被陷入黑暗,最後被黑暗吞噬。
一睜開眼,不停地喘息,她枕在小鹿腿上,額頭都是冷汗。
“醒了?”奧狄斯將手裡的幹樹枝扔過去,“你睡了好久,一白天都在睡覺,不過一晚上沒睡而已,你這麼困嗎?”
重要的不是一晚上沒睡,而且她一直霸佔著小鹿,讓他不滿,喬歙把她扶起來,“主子,你醒了嗎?”
見她眼神迷離,喬歙打了個響指:“誒,主子,醒醒,都晚上了,別睡了!!”
是夢嘛?
一睜開眼,也不是那個場景,周圍黑漆漆地一片,稍微搖搖頭,拿出水來喝下去。
“你們跑了多遠?”
奧狄斯說:“不遠。你不也睡了這麼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