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恐懼蔓延至全身開外。
似乎能帶走他們的呼吸。
一時間,似乎所有人都覺察呼吸困難,就那麼一瞬間的感促,就已經讓人收拾不住,好…好多……
霍長澤惡意地掠奪著唐安南的唇舌, 使得唐安南腦中淆亂, 被吻到無法換氣呼吸,她那揪緊的手指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緩緩失去了力道。
因為喘不上息, 唐安南隱約有些頭暈目眩。似乎在這一刻忘記了自己是誰,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
手上的鳳凰印記發燙,跟著主人一起掙扎。越掙扎越燙,越燙讓人越麻木。
她在這光影灰暗的狹窄裡, 陷進了霍長澤的捕網, 隨著窒息感的加劇,彷彿在沉溺的水中越墜越深。彷彿一夜長大,
霍長澤用雙臂囚禁著她的掙扎, 把自己變成了她這一刻唯一的依靠。
後成宏走動到床邊, 鞋子就在兩個人側旁晃動。
外邊突然響起了匆忙的腳步聲,晨陽說:“御史大人在這裡!還請御史隨卑職來, 書房搜查出的文書須得讓御史大人親自過目。”
唐安南躺在下邊恢復了喘息, 她已經快要失神的雙眸低垂, 喉間隨著胸口的起伏而吞嚥著津/液。
唇上被親得鮮紅水潤,這一場親吻險些要了她的命。喉間發緊,有些喘息未定。一股難以接受的血腥味散發在喉腔裡,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霍長澤也在喘息。
唐安南的一隻手探出了床底,她要出去,說:“王八——”
霍長澤伸手抓緊了她探出去的手腕,用鼻尖抵著她,再一次吻下去。
唐安南上一回說霍長澤是狼吞虎嚥,他顯然記恨上了,這一回連吻都要細嚼慢嚥地玩兒,把唐安南斷續的聲音堵回去,攪化在口齒間,再吞到肚子裡去。
“蕭大人先前在值廬喝茶,這會兒應該正在往這裡來。”晨陽說,“蕭大人不在裡邊。”
後成宏奇怪說:“大人不是早過來了嗎?”
晨陽說:“天寒地凍的,喝杯茶暖了身子才有精神。”後成弘這才想起來,郡主之前來了,這會子不會在裡面吧。快些離開,要是撞見什麼,十個腦袋都不夠郡主踢的。
他們漸行漸遠, 霍長澤才稍稍離開了唐安南的唇。
唐安南默不作聲地用舌尖抵了抵唇角,頷首算應了。
過會兒後,霍長澤剛一放開她,唐安南側邊躺著喘息,霍長澤還想挑逗幾番,接過唐安南一口血沒壓住,直接吐出來了。
片刻後。
唐安南倚在床邊,霍長澤為他擦拭唇邊的血跡,不是他不走,而且唐安南捏著他的手說:“過會兒就沒事了。”
她生病了,霍長澤只能是想到這個,可是怎麼生病,誰也不知。“我只是吻了你太久,你怎麼就吐血了。”霍長澤不禁低下頭,“我跟你之間難道就不能有真正的愛嗎?”
唐安南倚著頭,說:“你對愛情真正的理解是什麼?”霍長澤說,“我見過世間最美的愛情是我的母親跟父親。我的母親去世的很早,但我知道,他們之間的愛情途徑並不平坦,可是母親還是教會了我男女之間真正的愛情,不是靠肉體或精神所能實現的,而是彼此精神和肉體相互融合的狀態,才可以出現。在愛情中有歡樂痛苦,沒有誰去規定愛誰也不一定能得到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