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南說:“不該問的不要問。”
“是,翁主。”
空間裡,璇璣鼎看著她把煉製好的解毒丹拿出去,不知道做何感想。
明明自己都煉製的很辛苦了,這麼輕而易舉的拿出去,難道不心疼嗎?
唐安南離開太醫署,找了個偏僻地地方進空間。
“你懂什麼?今日這場宴會本應該負責近衛防守的人是延鈺。這裡的人如若都出了意外,那麼延鈺肯定脫不了干係,這些蛇是藏在酒桶裡面的,而且靠著特定的聲音驅動,想來已經是預謀很久了,這酒是西域上貢的,運來的時候還沒有蛇,就說明這蛇是藏在酒裡面的。”
璇璣鼎說:“藏在葡萄酒裡挺聰明的,葡萄酒不似你們喝的桂花釀,清澈透明,酒香濃郁,葡萄酒顏色發紫,倒是挺適合在裡面藏東西的。而且,這酒啊,本就是一股苦味,還喝不出什麼味道的,因此應該沒有人去看這葡萄酒桶裡還有什麼東西吧。”
的確是聰明的人。
藏在葡萄酒裡面的確不容易被發現,而且。但是有人檢查也應該檢查不到。
這酒昂貴,應該也只會有人去品嚐一下有無放毒,可這毒素是藏在蛇裡面的,如果沒有被咬,他們是不會知道那裡面是否有毒。
誰能料到那幫歹人會在這葡萄美酒裡面放蛇呢,而且這蛇居然還是活的。
“有人想對我動手。”唐安南忽然回神,“我在現場,看見那群中了蛇毒的人都是一些青壯年,那些年逾半百的人一個都沒有中招。”
現在全都跪在殿外,在雪中瑟瑟發抖。
“這蛇難道還挑人嗎?”璇璣鼎撓撓頭,這蛇還真是金貴啊,這咬人還要看人的。
“恐怕沒那麼簡單,這蛇本身無毒卻被人為了毒,以毒養大,又藏在葡萄酒裡這麼久。”唐安南說,“下毒之人怎麼確定我們今夜一定會喝這酒呢?”
“小主人你要去調查清楚嗎?”璇璣鼎覺著,這些人動手十分麻利,若真是想要對小主人不利,那豈不是真的很難對付?
就像今天這種在葡萄酒裡藏蛇,這誰能想到。
唐安南說:“難道因為困難就不去做了嗎?我還沒有為父親平反。母親的死因我也只查了一半,今天太后差一點就把一個女子賜給我的未婚夫了。”
璇璣鼎睜著眼睛,表現的十分無辜,說:“小主人,如果有一天你因為救了太多的人受到懲罰怎麼辦?”
“……懲罰而已,又有何懼?”
唐安南打算先去看看陛下,畢竟這個人才是主場,若是陛下出事,只怕霍長澤更難逃脫罪責。
半路,身著紫色宮裝的女子突然攔住她,他身後只跟著一位宮女,就連太監都未曾帶著。
唐安南說:“陸小姐,您不去陪著陛下陪著您的姑母在這裡等我嗎?”
陸娉婷行禮,說:“見過翁主。姑母那裡暫時不需要我,我聽太醫署的人說郡主似乎在蓮花池這邊,我便過來碰碰運氣。”
如今所有人都圍著陛下轉,就連她那個姑母也是跟著陛下的,反倒是這個陸小姐來找自己恐怕是有事要說了。
“陸小姐有話不妨直說。”唐安南將他帶到一處亭子當中,“你來找我不僅僅只是想要碰碰運氣吧,有什麼話說吧,不會有人聽見的,這裡很偏僻時常也不會有人來,再加上今天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估計都手忙腳亂的處理蛇去了。”
陸娉婷點頭,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容,說:“翁主聰明,是爾等所不能及,我知姑母今日行事,翁主心有不滿!乃至公主,今日便要以和親為由,冊封公主。”
“原來你是想說冊封和親公主這件事情。”唐安南心想,還以為是多大的事,不過是這件小事兒。
陸娉婷說:“我今日斗膽請翁主,只希望翁主收回成命。娉婷不願和親,也不願……嫁人。”
唐安南心裡明白,陸娉婷雖是太后養大,卻又不肯聽從命令去家人。烏蘇老太帥的夫人,聽起來何等風光,可又真正算起來,就是嫁過去做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