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雀,跟我就不用舊事重提了。”唐安南說,“你想要幹什麼直說便是,把孩子放下,傷了這孩子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寂靜的樹林中,她站在原地,空蕩的林間寂靜無聲,也沒有聽到熟悉的琵琶聲。
“你既然擄走了這個孩子,就應該知道我一定會跟過來,說吧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半晌,仍舊沒有人回話,但她確定周圍有人,並且目標就是她。
空間裡的璇璣鼎看著周圍的環境裡的人,只覺得這些人自不量力,但凡唐安南捏捏手指頭,他們立刻就能去見閻王爺。
“不敢出來見我嗎?”唐安南說,“莫不是被我之前打怕了?紅雀變得膽小如鼠了?不如改名叫鼠雀如何?”
“……你說的紅雀是那個只會彈琵琶的婊/子嗎?”寂靜聲中,黑暗裡忽然浮現一道人影,接著第二道第三道慢慢的周圍都被披著斗篷的人影覆蓋住,“我可不是那個沒用的女人,她擁有這樣的地位,不過是靠著她那副身軀得來的。”
“而且還讓黑袍跟他一起死,為什麼黑袍死了,她還沒有死呢?”
唐安南看這架勢,不對勁。他不是紅雀,紅雀也沒有跟過來。而且語氣當中並沒有對紅雀有任何尊敬的意思,反倒有一絲譏諷,忽然想起來,“你不是雀樓?”
黑袍人哈哈大笑隱藏在黑袍當中的人,只露出一雙陰狠的眼眸,說:“紅雀?她算什麼東西,雀樓的敗類。”
“南希郡主,您可要聽好了。”黑衣人說著,順便行了個禮,“在下是鬼車分支之一的姑獲鳥,跟紅雀所在的雀樓可不是一樣的。”
唐安南說:“哪裡不一樣,不都是鬼車刺客,不都是用威脅來讓我妥協嗎?你看你如今這架勢,跟她又有何區別呢?”
黑衣人不覺得這是在威脅她,很有耐心的跟他解釋了一番,說:“不不不,親愛的郡主殿下,我們這可沒有威脅你,唐斯悟這個孩子是我的買家給我的一個任務,請您不要誤會我們的意思。”
“……呵呵。”
唐安南手中的漣漪圖已經飢渴難耐,她知道這些人都是些瘋批美人,一個一個的行事作風與紅雀截然不同,他是鬼車分支之一的姑獲鳥,跟雀樓相差甚大。
為首之人掩蓋住自己的容貌,全然不讓自己看見他的模樣,不知是害怕還是遮掩。莫非是自己認識的人?
“你……”
為首之人提著斷刃,目光清冷,隨後落在唐安南眼裡。後面的人稀稀疏疏地讓開,一人懷裡抱著個正在熟睡的嬰孩,是唐斯悟。
唐安南心中一緊,臉上不悅,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冷冽,為首之人小心翼翼地抱過來,看似溫存模樣,唐安南背脊發涼。
卻又不敢激怒他。
他本就是瘋子,若是激怒他……
為首之人抱著孩子,抬眸看了唐安南一眼,說:“是你保護住了他,對嗎?”
“……你說誰?”
她?他?太有歧義了。
他又不說話,而且說了句:“謝謝你照顧他,不過不足以抵消你的罪惡。”
唐安南心頭一顫,只覺得背後發涼,一道道冷劍聞聲而來,唐安南迅速向前彎腰,反手一扇子出去,切割住後面人的腰部,強行讓他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