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南抱著唐斯悟,實在是小,有那麼一瞬間,以為這是她弟弟。
母親早逝,未來得及看到那小弟弟一眼,心裡惋惜。
如今好像這個小傢伙,好像填補了自己所有的空虛似乎也不覺得惋惜了。
“唐斯悟?你這個名字是我給你取的,如今就將就著用吧。”原諒你的小姨給你取名字就這個樣子,總比你之前的名字要安全太多。
唐安南有些溫存地靠近他,想要跟他親熱親熱,奈何他真的太小了。
一下子就哭起來了。
唐安南招架不住,抱著他又不敢扔下來,臉上寫滿了:我該怎麼辦?
奶孃看著她手足無措地模樣,連忙把唐斯悟接過來,說“翁主。給我吧,小公主是餓了,到了餵奶時間了。”
唐安南把唐斯悟給她,就這麼一會兒就滿頭大汗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就這麼累呢?
明明就是個手指頭都能捏死的小孩子,居然這麼能哭,真不知自己小時候,謝夫人是怎麼受得了?
“翁主,孩子不是這麼帶的。”奶母看著唐安南拿過來的牛乳嚇一跳,連忙抱著孩子往後退,生怕翁主一個不小心把牛乳灌下去了。
唐安南本來還想讓唐斯悟給她喝了,免得霍長澤老是說她不喝牛乳。這都是離北王霍伯卿專門讓人帶回來的,霍長澤跟他爹和兄長不止說了一封信說這件事。
生怕他爹回來的時候不肯帶著牛乳,不知道寫了多少封信,把他爹都整的煩死了才讓人找了一些冰塊把這牛乳封著帶回來。
可她畢竟不是在離北長大的,牛乳這麼大的一股羶味喝著真的是難受。可又不能拒絕好意。
畢竟是未來公公的好意,嫂嫂也說了這玩意兒在離北那可是金貴,普通士兵還喝不上呢?!
確實是金貴玩意兒。
能產下牛乳的奶牛不多,若是就讓她這麼給糟踐了,那還真是辜負了他們的好意,更何況啊……那個墜子和小釵如今有靠山——霍長澤和蕭蘭佐,也不怕她不喝。
反正只要她不喝,墜子立馬就去告狀,跟霍長澤和蕭蘭佐打小報告。
她今天好不容易醒了吧,給這小奶娃喝了,那豈不是會讓她們發現了。
給他喝好多了。
那些丫鬟喝了一聞就知道,可這個小傢伙不一樣啊,他們又不知道。
結果奶母說不能喝?!
奶母那副模樣,生怕自己給他喂下去了。
真是太可惜了,怎麼辦呢?
“翁主,翁主你現在有空嗎?”墜子聲喊著他,唐安南看到碗裡的牛乳,若是讓她看見自己碗裡還滿著,指不定又要去告狀。
於是捏著鼻子一口悶了下去,差點吐出去。
“怎麼了”唐安南強忍著噁心出來。
墜子在外面說著:“剛才二公子差人來說,王爺要請翁主,在府裡設宴,翁主可是要去的!”
“什麼!”唐安南直接下地推門而出,“好端端的,幹嘛要請我吃飯?這設宴不應該是家宴嗎。我這還沒嫁過去呢,我這樣去不太合適吧!墜子你……你要不就給我推了吧,”她說,“我下次…下次我親自去離北可不可以??”
墜子難得見唐安南這麼緊張,看起來又這麼老實,確實很容易讓人生出一副想要欺負她的感覺。
只不過這一次是王爺親自設宴,是家宴。連陛下都不需要參加了,專門邀請了翁主,讓翁主去好好的見一面,上次匆匆忙忙的也沒怎麼說說話,這次恐怕是要談婚事了,順便謝謝翁主救了世子妃和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