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南坐在她腿上,總算休息了會兒,說:“白素,鄧汣不是她唯一的人,睡過她的人,能將這個刑獄裝滿,你信嗎?”
霍長澤挑眉,說:“信。”隨後手捏著細腰,“怎麼不信。”
白素死死咬住下唇,強迫自己不出聲,她說不了話,自然也是辨別不了。
唐安南眼眸之下,盡是殺氣,說:“鄧汣暫且不提,你能用什麼勸他行刺?你也沒錢,必定是別人教唆的他。你嗓子啞了,是一早就決定拿來做替死鬼的人,你主子招高,把你們這樣的人用完就踹。你死不死,與我沒關係,但如今你們要搞到我夫君霍延鈺的頭上,你想就這麼死?”唐安南笑了笑,說,“不能吧姑娘。”
說著,手裡拿出一瓶子玩意。
然後起身過去。
“對於這種讓我心情不好的人,我只有一個念頭。”唐安南扔下瓶子,裡面居然爬出來一隻蟲。
白素看著蟲子爬動,雖然沒見過,但仍舊是對這個蟲子產生了畏懼。
霍長澤沒見過,晨陽更是沒見過。
唐安南說:“這叫巳蠱蟲,本是一種治病救人的蟲子,但是呢,在這種蟲子還沒死之前,它就是審問犯人的最佳工具。”
白素已經能猜到她想幹什麼,臉色煞白,卻仍舊是一副不願屈從的模樣。
“你不會以為,我是給你用的吧?”
白素臉色難看,一副面如死灰模樣,不會給她用的,那是給誰用的……
唐安南說:“心裡有數吧。巳蠱蟲,我有的是,這個只是給你看看而已。”
白素一直搖頭,眼中含淚,又不肯向她低頭,唐安南耐心等待,片刻之後,抬手而動,郗歡從外面進來,霍長澤意外的挑眉,看了又看,只說了句:“知酒,你這都是準備好了。”
外面拖著個進來,郗歡微微頷首,說:“翁主,人帶來了?”
那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巳蠱蟲已經在她體內轉了一圈又一圈,白素髮瘋似的衝過來,霍長澤護著唐安南,誰料到唐安南一腳把人給踢飛了。
然後白素又衝過來,唐安南指著巳蠱蟲,巳蠱蟲又爬向那個老態女人。
白素忍住了,她含住的淚水,淚如雨下。
她真的沒有這個意思,為什麼要她母親承受這個痛苦。
她一邊指著母親,一邊指著自己,什麼也不肯說。
“你若寫下來,我給你紙筆。”
郗歡伸手遞過來,誰知白素一把掃開紙筆,一直指著霍長澤,眼裡都是恨意。
唐安南眯著眼,一個響指,痛苦的是老人而不是白素。
老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滾,露哭著喊白素,說:“素兒啊,素兒,我好疼,你救我,快把這蟲子拿走啊!”
白素痛哭流涕,仍舊是不肯說一句話。
“原來你是個這麼狠心的人。”唐安南蹲下來說,“你母親這麼痛苦,你都一句話不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