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連下了三四天,霍長澤跟著唐安南一起越發懶惰,校場也很少去,不過這些日子來結交了幾個外面回來的龍游商人,從他們手裡置辦了一些貴重物品。
比如一些只能從深海里才能找到的紫色珍珠,某個地域的和田碧玉,某州繡孃的精美絲綢。
倒也不是拿來自己玩兒,全都拿去打了首飾。
唐安南看了三四個之後全都退回來了,說不喜歡,再換。
小祖宗不好伺候啊,這些首飾一個都看不上眼。
又或者是之前哪裡說話沒對上她的口味,讓她生氣了。
比較他們倆,蕭遠秋真像是改了性子,每每上朝很勤奮,即便是再冷也要上早朝,生病了也會掂量輕重,天再冷也不抱著個湯婆子,日日都要請教範閣老講學,還要請教一些國家大事如何處理。
反觀他們二人怠慢差事,時不時也會勸誡一番,倒像是真的改了心性,唐安南樂的悠閒在家裡吃著夏日裡凍著的水果。
也是貪嘴,腸胃不好,總是喜歡吃這些冰冰涼涼的東西。
郗歡見狀,只能讓郡主吃,她做不了主,也攔不住。
瞧瞧吃完了就立馬吐一番,外人不知,只知她像是真的生病了一樣。
每日都要吐上兩三次。
墜子和小釵拗不過她,但是次數多了,她們也會告狀,二公子知道了,便讓人將那夏日裡凍的水果全都扔到井裡去了。
氣得唐安南牙癢癢,三天不吃飯。
霍長澤無奈,去南意小山那邊打獵,只有幾隻鹿和幾隻兔子。
這鹿肥美,霍長澤送進宮裡獻給蕭遠秋,蕭遠秋大概是被上次的驢炙給嚇到了,又加上秋獵場上的記憶猶新,實在是不好吃,轉頭就賞賜給範興朝。
兔子都給了唐安南,死的吃了,活的唐安南倒是沒動,反倒是讓人圈養起來。
墜子小釵只當是他要把兔子養肥了再吃,可是料到這兔子越養越大,居然養來玩兒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年關將至,祭司和百官宴一樣都是大事。
六部與大內衙門忙得不可開交,司禮監缺人,這時候又不好招人,許多事拿捏不清,還要問蕭遠秋。
有時候,蕭遠秋也是一頭霧水,事事還要反過來問範興朝。
唐安南覺得,之前做的那個決定是真的好,不然。恐怕自己這些日子要在這宮裡忙上忙下,連飯都吃不了。
更別提有機會在這裡養兔子。
慶都忙起來了,蕭遠秋也想起來之前唐安南說的話,其實並無三分道理。
按理說,唐安南的血統,更為純正。
而且她很聰明,只要她想,就沒有她做不到的。
容嬤嬤這些日子帶著府裡的丫鬟們都出去置辦過年要用的東西了。
這開支也大了一些,容嬤嬤又看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錢,心下雖然覺得奇怪,卻想著既然是郡主,那每年的俸祿也應該有不少,再加上二公子給的,這過年,不缺銀子。
之前把答應給蕭遠秋的黃金送過去以後,他倒是高興了些。
也連連賞賜了她不少宮中的玩意兒,她拿在手裡覺得沒什麼好玩的,便全都拿出去給當了,還是之前當龍形玉佩的那個地方。
拿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