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有隆正青和顧清安遲遲沒判,範興朝想要撬開這兩人的口,卻始終沒有成功。
屋裡潮溼,蕭蘭佐才回來。
翡翠呆在一旁,說:“有人給你送東西來了。”
他一開啟門,就見著桌上壓著手鐲。
“本人最近很累,過段時間再去找她談談。”
翡翠擔心,她現在越是接觸政治,越是接觸到青雲國的國家大事。
“聽完如今的小皇帝居然能拿得出一百萬兩銀子給軍隊派去軍餉,是以私人的名義送回去的,不是國庫。”
蕭遠秋捏著鐲子,說:“不可能是陛下的決定,陛下那個腦子應該想不出這樣的主意,就算是有,他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一百多萬兩同時分到三個地方,起碼都得有三四百萬兩,他哪裡來的這麼多錢,他的四庫能有多少,除了先帝留給他的,他自己當時也揮霍了不少,能不能拿的出來就看到這個海口能不能誇的下來。”
“你是在猜測安南嗎?”
翡翠如今也實在琢磨不透唐安南,明明是一個最乖巧,身份最乾淨的遊擊,倒是變成了一個變幻莫測的人,根本看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她。
蕭蘭佐合上門,才把桌子拿在手上,戴上去,就聽到晨陽敲門。
翡翠躲過去。
他開啟門,晨陽說:“總督那邊叫你。”
蕭蘭佐掌心捏著東珠,布條濡溼。他自然地說:“我換身衣服就去。”
晨陽說:“不必了,就這樣去吧。總督不耐煩等人的。” 說罷側開一步,要和蕭蘭佐一起走。
蕭蘭佐只能垂下手,跨出了門,與晨陽一塊走了。
霍長澤正披著大氅,見他來了,說:“抱上刀,跟我出門。”
蕭蘭佐出了門,霍長澤牽馬時,他才發覺晨陽沒有跟上來。
霍長澤上了馬,海東青抖著一脖子的水珠,落在他肩膀。蕭蘭佐只得跟著他,馬出了城,冒著雨往南意小山去。 到了校場,空蕩蕩的沒什麼人。
霍長澤給相柳解了韁繩,拍了一把,讓它自己去跑著玩。雪球飛去了廊下,不肯再淋雨。
唐安南也在旁邊,她也在這裡。
蕭遠秋說:“安南,你今日不用進宮嗎?”
唐安南迴眸,說:“來找你們打一架。”
“……”
“脫了衣服。”霍長澤轉身,邊解了大氅,邊對蕭蘭佐說道。
蕭蘭佐抱著刀,抬高了下巴。
“安南你……”
水淌在她前襟,那頸子就這麼白嫩地露著。
霍長澤覺得他看見唐安南的脖頸,就像有人見著貓,總忍不住要揉幾把。
這什麼怪毛病。
他想著,連外衫都脫了。
見唐安南不動,又催促蕭蘭佐道:“愣什麼?快脫!”
蕭蘭佐抬指落在自己腰帶上,瞟他一眼,慢聲說:“安南,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