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賦蹲在一旁磕著菸頭,說:“只怕是出現在也明白,就憑明月公主的名頭,再加上南希郡主的身份,他這個位置坐不坐得穩,全在於她的一句話,他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位置居然被一個流落在外十多年的人撼動了。”
“不過現在他也著實該擔心了。”沈希冉說,“因為這個狼崽子不確定你妹妹是否跟他一條心,他想回家,夢裡都是離北的草場,可現在他才多大有點意氣才是年輕,不過沒關係,有他妹妹在。沒問題。”
“小不忍則亂大謀。”柳賦說,“他若是忍過了這一次,不就可以用紈絝的身份回家了嗎?”
可是他現在已經不能用紈絝的身份回家了。
看似這些朱牆飛簷,似乎是老天爺給她的磨難,他那佻達輕浮的外表之下,是頭無聲嘶吼的猛獸。
蕭蘭佐端坐著,是個機會,南希郡主,他的機會。
“他的確是想回家了。”蕭蘭佐說,“他想用一個人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回家。”
“倒也不必這樣,他想回家有南希郡主在隨時都可以。”沈希冉毫不吝嗇的說,“只是他怕呀,若安南不是助他回家的動力,而是困住他的囚籠又該如何抉擇呢?”
“安南……”
柳賦抽了一口,吐出來說:“唐安南的身份暴露的太快了都好像是名正言順,可反過來說,先帝是如何得知安南的身份若真是有人刻意告訴他,那說明那個背後告訴先帝的人自然也知道,既然如此,他為何不利用這個身份來為自己謀利呢?”
南希郡主,誰不知道先帝找了她這麼多年呢。
安南的封號名字,都是她母親生前就已經取好了,無論她是不是女兒。
那道聖旨拿出來的時候就很讓人懷疑,唐安南不是沒有這個感覺,可既然一切都名正言順,她又何必去找麻煩呢。
現在有了這個郡主的名頭,青雲國上下哪個對著他的時候,不敢尊尊敬敬的稱呼一聲南希郡主。
“可是想要殺他的人更多,我不知道安南身上有什麼秘密,但我知道她很神秘,上次那一腳的確並非我所願,可我明明記得我應該是踢碎了她的肋骨,可第二天她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站在我面前,我都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妖魔鬼怪了。”蕭蘭佐說。
“懷疑的從來都不只是什麼妖魔鬼怪。”沈希冉打了哈欠,“你妹妹身上有秘密,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看見,但那個時候估計就是所有人都發掘出來的時候。”
等到安南身上的秘密被人全部發現之後,那這個天下可就要大變色了。
誰都敢相信,就憑她身上這些秘密想要稱帝絕非難事。
只是她如今這樣隱隱的藏著,不肯拿出來,是在害怕或者還是不願意呢。
沈希冉說:“你妹妹是個機會,保護她,或許當年的真相我們都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