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膽識。”霍長澤笑道。
“雨大寒重。”石祺扶著刀手指緊扣,“我差人送二公子回府。”
“我剛到片刻。”他捂著石祺的肩膀手不動,叫他握著刀柄的手也動彈不得,面上仍舊笑著說,“再待一會兒也無妨。”
卻見到遠處的馬車,上面明晃晃的刻著一個唐字,眼神微眯,就知道唐安南也來了。
是怕他亂搞事嗎?
石祺說道:“此事不好辦,二公子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哪裡的話呢?”霍長澤眼睛看著馬車,心思卻在這邊,“這幫學生皆是國之棟樑,重器少一個,誰也擔待不起啊。”
後邊下馬的人薄衣寬袖,並無配刀,夾在一群錦衣衛中,甚是扎眼。
石祺鬆開握刀手,喊道:“蘭佐,你過來!”
蕭蘭佐轉身一回眸,就與霍長澤對視一眼。
隨即又說:“二公子擔心的是,只是我們僅因為行事也並非橫衝直撞,我那頭還有點安排,稍後皇命變到了,說起來你們還是舊友呢,蘭佐,陪二公子在此呆一會兒,他這怕著呢。”
蕭蘭佐瞧著雨中學子。
霍長澤看他幾眼:“腰牌倒是掛的挺快的,你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總算是出來了。”
“二公子的牌子也歸得快啊。”
霍長澤湊近過去,唐安南心頭一顫,這倆祖宗不會要打起來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嗎?
“這是雖然看似是衝著你,實則是衝著宮裡去的,如何因為昨日收穫太小,才出了牢籠,並要開始興風作浪了嗎?”
蕭蘭佐微微偏頭,用著一種甚是純善的目光看著他,“二公子,這是哪裡話?我哪有這等翻雲覆雨的本事?若是衝著宮裡的,那必然是跟陛下與太后有關,二公子難道不比我更明白嗎?”
“我當然不明白了。”霍長澤笑道,“這等彎彎繞繞的東西,我最不懂了。”
唐安南聽著這倆人的對話,臉一抽。
兩個假惺惺的人,說話還這麼難看。
“安南?”翠翠盯著她,“你怎麼了?”
“沒什麼。”唐安南突然就沒了精神,“就是想到這後面即將發生的秋獵,恐怕不是那麼一件好玩的事情。”
有可能還跟造反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