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得著嗎?!
得支稜起來!不能這麼慫!
他走了沒有?
溫陵回到門前,趴在門縫上往外看。
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怎麼是黑的呢?明明有燈呀。
她順著門縫慢慢往上,終於看見了,脖子,下巴,鼻子,然後是那雙陰森森的眼睛,正透過門縫死盯著她。
溫陵一個激靈跳開。
這傢伙以前是恐怖片導演嗎?
咚咚!
敲門聲。
“開門。”
溫陵弱弱回道:“我要睡了,有、有事兒明天說......”
門外安靜了一瞬,然後公冶寒那低沉冰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開門,別逼我費事。”
太欺負人了!
冷靜下來想一想,好漢不吃眼前虧。
她極其屈辱地拿掉門閂,開啟房門。微微皺眉,擺出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幹嘛?”
公冶寒拉著她的手腕,拽著她往裡走。
溫陵:“你要幹嘛?”
她被公冶寒摁在凳子上坐下,手裡握著的白玉瓶也被他奪去。
他開啟蓋子,手指蘸了點藥膏,又扯過她受傷的左手。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溫陵抽回手。
抽,抽不動......
公冶寒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打著圈,藥膏涼涼的。
因為是燒傷,溫陵只覺得那一塊地方灼熱。
塗完藥,他一句話也不說,起身就走。
臨走還把藥膏順走了。
剛才還要奮發圖強支稜起來的溫陵,這會兒連開口問一句的膽子都沒有。
不就一瓶祛疤藥嗎?
大家都是朋友,送他就送他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