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他身後跟著附和。
以往最喜歡打頭陣的禮部尚書陳士吉這回卻沒出聲。
剛才婢女來報,宴席上就有些混亂,可他一直沒找見自家閨女。
門的另一邊,溫川正在努力回憶事情經過:“我酒喝多了覺得頭痛,便去院子裡吹風,一個侍女過來,說陛下找我,引我來了廂房。
“當時我還覺得奇怪,陛下為何要在這裡見我,而且房間裡還沒有點燈,但是一進房間我就頭痛地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你們。”
這樣卑劣的手段簡直和上次淑妃落水的時候如出一轍。
溫陵道:“看來是有人故意設局,只怕這局最終目的不在你,而在我和陛下。”
溫川是禁軍統領,如果他出了事,禁軍勢力不一定還會在皇帝手中。
“那你可還記得那婢女的模樣?”公冶寒問道。
溫川搖頭:“當時我頭痛得很,天又黑,也未曾留意。”
溫陵道:“就算能認出那婢女也沒有用,既然是設計陷害,她大可以否認溫川的說辭。”
眾人等在外面,不見裡面有任何動靜。
正焦急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公冶寒和溫陵從裡面走出來。
眾人紛紛順著縫隙往裡張望,然而燈光昏暗,沒有看到什麼。
兩人立在廊簷下,擋住了門。
“此處的確發生了命案,但此案朕要御審,德喜,去傳令,將府中所有人員全部聚到此處。”
“是。”德喜領命。
華堯佐又上前拱手道:“陛下,婢女來報說殺人的是溫指揮使,敢問溫指揮使可是在裡面?”
他站在臺階下面,離公冶寒尚有幾步距離。
這幾步的距離,已足以讓他感受到公冶寒語氣中的威壓之勢。
“華尚書難道不該先問問死者是誰嗎?”
“難道不是府中的婢女嗎?”
公冶寒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衝著後面站著的陳士吉說道:“陳尚書,若你願意,可以進去看最後一眼。”
此話一落,鴉雀無聲。
大家都自動給陳士吉讓出一條路來,只有華堯佐怔怔地立在原地沒動。
他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死者應該是平王府中的婢女才對,這也是今天來之前平王跟他說好的。
死者怎麼會變成陳紫菀?
陳士吉老來得子,只有陳紫菀這麼一個女兒,平日裡疼得跟寶貝一樣,要星星不敢給月亮,都十九歲了,還捂在家裡捨不得嫁出去。
眾人同情的目光落在陳士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