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陵:“你可以跟皇后學繡花。”
後面公冶寒再叫,她就不去了,只讓宮女傳達。
第八日,是釉裡紅入窯燒製的日子。
溫陵早早地來御書房討出宮的令牌,連進去都不進去,就在門口等著。
等了沒多久,就看到石延年遠遠地過來。他似乎是有話想說,但最後沒有開口,捧著一堆奏章就進去了。
溫陵也沒有和他打招呼。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令牌是公冶寒親自送出來的。
他道:“我不想學繡花,你有別的推薦嗎?”
“沒有。”她接過令牌轉身就走。
溫陵先是去了南薰門裡街,卻被門童告知華容修去冀州出差了。
她很長時間沒參與朝政,居然都不知道華容修出差的事兒,只好一個人來到窯廠。
甫一下車,裡面就傳來吵鬧打砸之聲。
待得進去,滿院的瓷器碎了一地。幾個潑皮無賴手裡拿著棍棒,見了瓷器就砸,正在曬坯的那些也毀了大半。
李明月上前阻攔,被狠狠打了幾棍子。
“住手!”溫陵喝道。
那些無賴倒真的住了手,見只是個十八九的小姑娘,便沒放在眼裡。
“你誰呀?少多管閒事,惹急了小爺連你一起打!”
李明月見勢頭不對,連忙喊道:“姑娘,你快走!別受了連累!”
溫陵看著碎了一地的香籠陶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這幾天正缺個出氣的。
“今天這事兒我還就管定了!”她又朝身後喊了一句,“你們不許出手!”
那群潑皮卻只當她是個神經病,因為她身後根本就沒有人。
其中一無賴上來拿棍子指著她鼻子,道:“我看你是活——哎呦!”
他一句話沒說完,自己的鼻子就先捱了一拳,登時流出血來。
另一人道:“原來是個練家子,兄弟們,一起上!”
一群人拿著棍棒就朝溫陵招呼過來。
跟在暗處的一名死士問道:“頭兒,咱們真不出手嗎?”
那死士首領道:“你剛才沒聽見嗎?娘娘不讓我們出手。”
“可要是娘娘不小心捱了一下,哪怕只是擦破點皮,回去陛下也得讓我們掉層皮吧?”
“那你說是得罪陛下更慘,還是得罪娘娘更慘?”
眾死士醍醐灌頂:“上!”
怎奈眾死士現身時已經晚了,那些個潑皮無賴已躺了一地,“哎呦哎呦”地叫著。
溫陵冷喝道:“滾!”
那群無賴哪裡還敢耽誤,連滾帶爬地就跑了。
剩下的,是滿院的狼藉,和受傷的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