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溼衣服再不換下來,肯定要生病。
找了個乾淨的房間,準備了熱水。
溫陵要脫衣服的時候,公冶寒還在房間裡站著。
她準備解腰帶的手就停住了,公冶寒的目光也跟著一起停住。
溫陵眉毛一挑,“你不出去嗎?”
公冶寒彷彿沒聽見,站在那兒不動,眼睛還盯著她的左手。
溫陵怒了。
社畜生涯多年,沒有人可以對她職場性騷擾!
沒有人!
她大步走過去,不由分說就把公冶寒推出門外。
哐當!
門頂著公冶寒的鼻子關上了。
這聲音引來了周圍禁軍的注目禮。
公冶寒清清嗓子,神色如常,進了自己的房間歇息。
皇帝拋下朝政,遠赴千里來到邊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溫陵自己也沒想到。
她本以為就算公冶寒知道了,最多是向溫川揭穿她的謊言,讓溫川把她提溜回去。
這種時候,他離開上京實在過於危險。
萬一平王半路設伏,再利用越清辭死在大乾的契機掣肘隴右軍,挾天子以令諸侯。
讓她更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本該啟程回京的他們,全部耽擱了。
越清辭因為本來就折騰不起,這回直接床都下不了。
溫陵是因為那一桶涼水,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
公冶寒則因為日夜兼程趕路,累倒了,要補覺。
細辛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居然第一次辦成了一件事,替她隱瞞了半個月之久。
發現她離開後,公冶寒帶了一小隊禁軍連夜出發,一路換馬不換人。溫陵他們走了十五天的路,他硬生生縮短到兩天兩夜。
這才趕得及到平涼調隴右軍來救她。
這些都是溫川告訴她的。
大概是公冶寒來了以後,溫川知道自己被騙了。
溫陵迷迷糊糊燒了兩天,都是他在照顧。邊喂藥,邊細數溫陵的“罪過”。
“你怎麼能連親哥哥都騙呢?我可是你哥,有事兒你可以跟我商量呀,我會不幫你嗎?”
溫陵:“那下次我找你商量。”
“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假傳聖旨這種事情嚴重了也是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