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房間,濃煙立刻撲過來。
剛才摔進來的都是酒罈子,火矢一點,樓下已經一片火海。
兵丁一邊救火,一邊鎮壓。
火勢蔓延太快,滾滾濃煙往上竄,越清辭的眼睛已經快看不清。
不出去的話,不被火燒死,也得被嗆死。
混亂中,不知是誰往對面的客棧也扔了酒罈子,又不知哪裡射來幾支火矢。
兩邊的客棧都燒了起來,火勢沖天。
溫陵本來在逛街,騷亂髮生的時候,她還想上去勸,發現苗頭不對,便止住了步子。
果然,事情愈演愈烈,就像有人策劃好的一樣。
可越清辭還在裡面!
她顧不上許多,扔下土特產就上去幫忙。
客棧的門口,越清辭和蘇良正在試圖往外衝。
溫陵拎起一桶水澆在自己身上。
媽的!這水是真涼!
澆完又提起一桶水往裡衝,她體驗到了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煙太濃,她被嗆了兩口。
本想欣賞一下越清辭感恩戴德的表情,可惜一片迷濛,也看不清。
“咳咳咳!斗篷給我!”
越清辭解下斗篷遞給她,溫陵接過來整個浸到桶裡。然後又拿出來,將溼透的斗篷還給他。
“穿上,硬衝出去!”
越清辭接過斗篷,沒有穿在身上,而是靠近溫陵一步,將斗篷撐在兩人頭頂上。
溫陵:算你小子良心未泯。
剩下的水,蘇良浸溼了外衣。
三人一起往外衝,總算逃出生天。
一見到天日,越清辭放下斗篷,問她:“你有沒有受傷?”
溫陵喘了兩口新鮮空氣,擺手道:“我沒事兒,你呢?”
“噝^”剛說完,擺著的手就疼了一下。
她自己還沒反應過來,越清辭就先抓過她的手檢視,“你的手燒傷了。”
溫陵看了看,手背上的確有一塊硬幣大小的燒傷,“小傷,不礙事。”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她就應該哭天喊地疼,讓他對自己千恩萬謝。
說不定,他一愧疚,剩下的三千萬兩立馬就結清了!
越清辭道:“這樣會留疤的......我有玉容膏!”
溫陵道:“不必了,不妨事。”
大家慶幸沒有人受傷,慶幸的時間很短,因為很快,箭矢破空的聲音就接連不斷響了起來。
這次不是火矢,箭頭泛著綠光,淬了射罔。
這是要人命的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