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陵也很堅持:“謝謝你,但是我真的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來。”
公冶寒腳步頓住,低頭怔怔地看著她。
這是這麼久以來,溫陵第一次對他說“謝謝”。
上一次抱她的時候,她怒目圓睜,很生氣地跟他理論,說他PUA。
而現在,她的語氣很客氣,也很堅定;她的眼神很平靜,也很冷淡。
讓他沒有拒絕的底氣和理由。
是他又踩過界了嗎?
“好。”他回答道,將溫陵小心翼翼地放下。
溫陵剛站穩便問道:“今天上朝一切順利嗎?”
“嗯,我們配合得很好,雖然在鄭方孔那裡出了點小插曲,不過最終一切順利。”
“那就好,華容修去了御史臺,以後就可以成為我們的一把槍,指哪兒打哪兒,這偌大的朝廷,我不信找不到平王一黨的半點把柄,冊封太子的事情也得趁熱打鐵,立儲之後就培養新人把中書省的空缺補上,不能真的讓石延年一個人幹二十個人的活兒。”
資本家公冶寒真誠發問:“為什麼不能?”
溫陵:“......”
紫宸殿裡燒著地龍,房間裡很是暖和,案几上還放著她喜歡的茶點。
兩人習慣性你一本我一本地開始批奏章,邊批邊罵。
終於罵到最後一本奏章批完,抬起頭,天已經黑了。
溫陵披了大氅,準備回宜蘭殿。
“都這個點兒了,你不吃了飯再回去嗎?”公冶寒問。
溫陵禮貌一笑:“不了,我回宜蘭殿吃。”
公冶寒欲言又止,她的客氣和禮貌讓他做什麼都顯得不合時宜。
德喜從旁道:“娘娘,外面下雪呢,路都埋了,您這麼晚回去也不安全,還是明早再回吧。”
溫陵猶豫片刻,道:“沒關係,多找幾個人給我掌燈,反正很近。”
她繫好斗篷的帶子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冷不防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拉了回去。
“德喜,關門。”公冶寒冷冷命令道,拉著溫陵就往裡走。
“你這是幹嘛?”溫陵被他拉著失去了重心,只好踉蹌地跟上。
他道:“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