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寒一離開太極殿就開始哈哈大笑,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是昏君瘋了。
他自從來到這裡,每天上朝不是受人擺佈,就是受那些腐儒的氣。
今天,他終於揚眉吐氣一回了。
可惜溫陵不在朝上,沒能看到。
沒關係,他複述給她聽也是一樣的。
但是紫宸殿裡沒有溫陵批奏章的身影。
往日,她都是在這案几旁坐著批奏章,等他下朝回來,跟他抱怨那些腐儒在奏章裡寫了多少廢話。
可最近她卻很少來紫宸殿了,就算他說要督促她練功,她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
不過這樣也好,保持距離就保持距離!
“陛下,您這是要去哪裡?”德喜跟在身後問道。
公冶寒:“宜蘭殿。”
溫陵並不在宜蘭殿,公冶寒撲了個空。
她去了臨華殿,找鄭婉兒,嗑瓜子兒。
她是這幾天才知道鄭貴妃的名字的,知道以後就不再“貴妃貴妃”地叫了,左一個“婉兒”,右一個“婉兒”。
叫得鄭婉兒都煩了。
“你說你不去紫宸殿待著,天天跑我這兒來幹什麼?是我這兒的瓜子比紫宸殿的香嗎?”
溫陵把瓜子皮隨手往地下一扔,又翻了一頁話本子。
有人伺候就是好,瓜子皮都可以隨便扔,因為不用自己掃。
“那倒不是,就是我需要重新找回邊界感。”
鄭婉兒拈起一塊桂花糕,這是溫陵特意帶過來的,天天跟她說這東西有多好吃。
“邊界感是什麼?”鄭婉兒問。
“邊界感就是......比如,一個人只配喊你鄭貴妃,不配喊你鄭婉兒,但是這個人偏偏整日跟你打聽你家裡的各種私事,讓你感到冒犯,這就是沒有邊界感。”
“哦~”鄭婉兒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搖搖頭,“你們倆可真奇怪。”
過了一會兒,鄭婉兒又問:“我們的商業王國建得怎麼樣了?”
“額......我還在市場調查階段,要確保穩賺不賠嘛,當然不能草率入場。”
鄭婉兒點點頭:“有道理,但是你也不要太保守了,該出手的時候就得出手,如果實在行情不好,你就把錢放到錢莊裡,咱們那麼多錢,吃利息也能有不少呢。”
溫陵戰術性喝茶,避開鄭婉兒的眼神,“嗯嗯嗯,我知道,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