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為了那十分鐘連命都可以不要嗎?
“因為我原來的計劃是要利用你給他透露假情報,將計就計。”
“那現在呢?”
“計劃照舊,過幾天太后要辦壽宴,平王會趁著賀壽來和你幽會,他會讓你從我這兒偷一樣東西,但我不記得是偷什麼了,不管他讓你偷什麼,你都先答應下來,而且千萬不要讓他察覺你是穿越來的,否則他發現自己沒辦法利用你,我們的反間計就失敗了。”
溫陵看他這副胸有成竹,指點江山的樣子,一皺眉,“老鄉,你穿越之前是做什麼的?”
“電影導演。”
“哦~”,溫陵瞳孔放大,上前抓住公冶寒的手,“原來是寒導,失敬失敬。”
公冶寒有來有往:“敢問溫小姐在哪裡高就?”
“社畜一隻,不值一提,領導們都叫我小溫。”
*
平王府。
“今日宮裡傳出訊息,說溫才人侍寢後被冊封溫昭儀,賜居宜蘭殿。”
“才人到昭儀,連跳三級,溫家女兒得寵,溫國公這回可如願以償了。”
平王公冶風坐在主座上,對幕僚們的話不甚在意。
他道:“溫國公府早就名存實亡了,溫盼山想做個忠心耿耿的保皇黨,奈何手中沒有一兵一卒,就只好把女兒送給公冶寒,真是可笑!不過溫陵得寵也未必是壞事,她本就屬意於我,現在被她父親棒打鴛鴦,只要我略加引導,她就會變成公冶寒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
幕僚們已經習慣了平王時不時冒出一些奇異詞彙,一開始,公冶風還會跟他們解釋含義,時間久了,公冶風也解釋煩了,謀士們慢慢地也就不再問了。
況且平王總能料事如神,且近幾年民望頗高。比起那位荒淫無道的昏君,飽讀聖賢書的幕僚們更願意將自己的滿腔抱負寄託在這位憂國愛民的平王身上。
*
靖國公府裡,靖國公寧文忠正對著寧芷蘭苦口婆心地勸。
“給你選了這麼多親事你一個也不同意,你都十八了,你娘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是你娘了,你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寧芷蘭將桌上的畫卷收好,不以為意地說道:“進宮選秀有什麼好的,公冶寒荒淫無道,他這皇位能坐幾天還不一定呢,我可不要到時候給他陪葬。”
寧文忠忙捂住寧芷蘭的嘴,道:“你胡說什麼!這種話要是傳出去我們靖國公府還要不要活了?”
寧芷蘭卻毫無懼色:“爹,你怕什麼,如今朝中局勢誰都能看明白,那些保皇黨都是些尸位素餐的奸佞之輩,平王才是民心所向,眾望所歸。”
寧文忠覺得越來越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自從寧芷蘭結識了平王以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整日不研究女紅女德,反而開始看起《留侯論》《過秦論》來,說些什麼婚姻自由,戀愛自由的怪話。
聽聽,婚姻自由,就是想有自由挑籠子的權利唄。
寧文忠道:“你一個女兒家懂什麼?大局未定,明哲保身才是上策,爹還能害你嗎?你以後離那個平王遠點兒,就算他真有大富貴的命,等到了那一天你再巴結也不晚!”
寧文忠的忠告當然沒什麼用,他前腳走,寧芷蘭後腳就出門了。
湖心亭上,公冶風早已等在那裡。
寧芷蘭看著他光風霽月的身影,臉上不自覺浮上一絲笑意。
“平王殿下。”寧芷蘭福身行禮道。
公冶風忙虛扶一把:“我不是說過嗎,以後你我之間不用這些虛禮,你晚來了一會兒,我還以為......你是不想見我。”
公冶風說著說著竟低下了頭,一副受傷的樣子。
寧芷蘭急忙解釋:“不是的,剛才在府中忙著準備給太后的壽禮,所以來遲了。”
公冶風一張臉頓時晴朗起來,微笑道:“原來是這樣,我剛才還在想,太后華誕,宮宴熱鬧非凡,可惜參宴員額有定數,不能帶你一同前去。”
“今年禮部給我們家的請帖也有我的名字,屆時我會隨父親一同去,不過......到時候,我們可以在宮裡見面。”
寧芷蘭說著低下頭去,臉上面紗遮住了雙頰的羞紅。
公冶風臉上的疑惑一閃而過,他分明記得這次參宴的人裡並沒有寧芷蘭,到底是誰臨時把她加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