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人之前吵架了?
誰敢跟皇帝吵架?
公冶寒低頭附在溫陵耳旁輕聲道:“幫我,否則你以後就再也沒有桂花糕吃了。”
他背對著眾妃嬪,所以從眾妃嬪的角度看來,公冶寒是在當著眾人的面和溫陵耳鬢廝磨。
溫陵表示無奈。
明明是他的女人,怎麼就成了她的責任?
罷了,看在盟友的份上。
她拉著公冶寒在石桌旁坐下。
這回,輪到公冶寒看戲了。
溫陵坐得端正,眼含銳光掃過眾人,然後道:“怎麼?見了本宮也不知道行禮嗎?”
“貴妃娘娘萬福金安。”眾人這才齊聲行禮。
溫陵也不著急,恰當地停頓一會兒,待靜默的氣氛足夠濃郁,才用略帶威壓的語氣說道:“好歹個個都是世家大族出來的人,教養都被你們拋到腦後去了嗎?皇宮大內,追著皇帝滿世界跑,跟一群發情的母貓一樣,成何體統!”
公冶寒:母貓?那我是什麼?
溫陵雖然代掌鳳印,但實際並沒有閒心管後宮的事情,都是直接扔給下面的人。她又不喜歡晨昏定省,所以眾妃嬪並沒有和她打過多少交道。
大家一時間摸不清這位貴妃的脾性,便都垂著頭不敢當出頭鳥。
溫陵繼續道:“所有人,回去禁足三個月,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禁足在溫陵這個現代人看來已經是最輕的刑罰了,反正也不會少她們吃喝,這種日子她想過還過不成呢。
正好也能讓她和公冶寒清靜清靜。
但是在眾人看來就成了溫陵故意把她們關起來,想要像之前那樣獨佔皇上。
更何況從剛才開始,皇上的眼睛就像粘在了溫貴妃身上一樣。
“我不服!陛下一直都和溫貴妃待在紫宸殿,已經許久沒有去姐妹們那裡了,我們這麼做也只是想親近陛下,憑什麼把我們禁足?!”
溫陵:喲呵,敢跟領導對著幹的刺兒頭來了。
說話的是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宮妃,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溫陵記得好像是叫姜嬪。
溫陵秀眉微挑,道:“本宮罰你是想讓你老實,你服還是不服,你覺得本宮在乎嗎?”
她示意侍衛將人都送回去,卻聽御花園另一邊傳來一道溫柔似水的聲音:“貴妃娘娘且慢。”
溫陵一看,竟是淑妃。
溫陵剛搬回宜蘭殿的時候,大家都以為她失勢。況她本也不愛交際,便也無人和她來往,只有淑妃來看過她。
當時溫陵還以為後宮裡還有不趨炎附勢,見菜下碟的。直到淑妃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她和皇帝相處的細節,她才知道人家只是來取經的。
只見淑妃從御花園另一頭款步走來,到了溫陵面前不急不慢地行了一禮。顯出和姜嬪截然不同的大家氣質。
眾人只聽淑妃柔聲道:“貴妃娘娘,姜嬪進宮時間短,年紀又輕,難免有些不懂禮數,陛下要寵幸哪位妃子是陛下的事,其他人怎可置喙?只是還望貴妃娘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
“眾姐妹也只是許久未見到陛下,心中牽掛,才做出這等荒唐之舉,但也實屬情有可原,還望貴妃娘娘看在姐妹們以前也曾盡心侍奉過陛下的份上,能夠體恤下情,饒恕一二,以後姐妹們定會謹守本分,不敢再觸怒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