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行收買人心之舉!
魏豹惶恐:“不能這樣子,大秦二世怎麼不能像他那父親一樣不在乎黔首,為何要行這些事情!”
本來因為新舊皇交替而動蕩不安的老秦人安心了,他們看到了生的希望,看到了新登基的新皇是為仁聖之君,但這不是他們想要的!
魏豹喘著粗氣,他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他與魏咎對視,目露兇光,兇狠道:“秦二世分發免費農具和為殘軍建造紅磚樓不是行收買人心之舉了嗎?”
但隨即,他又興奮起來了,眼神幽幽,道:“但俗話說,不患寡而患不均,他的舉措面對的是關中,是老秦人,我們其餘六國之地可完全沒有享受到。”
魏豹越說腦中越清明。
魏咎眼光發亮:“弟弟你說的是?”
魏豹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暗聲道:“對,就是哥哥你想的那樣。”
“田家人已經在鹹陽行動了,探子來報張良也已經帶著韓成入關中往鹹陽而去了。”
他目光悠悠:“哥哥,誰都在行動了,齊、韓兩家讓鹹陽動亂,而我們……”
“也該行動了,地方沉寂了這麼久,該亂起來了!”
黔首們不想亂,他們就讓他亂!
受到不公平待遇的魏國百姓們啊,動起來吧!
但魏咎還是不放心,道:“只我們魏地的百姓亂起來是不是不太好,過於顯眼了?”
魏豹並不氣餒,一下子就想出了方法,他道:“既然魏地動亂顯眼……”
他思考了下大秦的版圖,一下子就有了主意。
“那就讓楚國也行動起來吧。”
“一南一北,正好打得秦二世一個措手不及。”
魏豹狠狠地抱住魏咎:“我的好大哥,你這個提議很好!對!就這麼辦!”
只提出一個疑問,而非提議的魏咎:“……”
好的弟弟,你開心就好。
夕陽西下,只餘一點微光
魏咎吃完膳食,想了片刻,沒有選擇回屋。
而是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水壺和一點吃食,一個竹簡往後走,直到走到一處破舊的房屋處。
推開門,只見一個身形消瘦的青年人正往桌岸上寫著什麼。
桌上,左手邊是一層層擺放整齊的竹簡,右上角是一碗底下已經渾濁的清水。
魏咎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地踩進去,試圖讓裡面的人知曉他已經來了。
但可惜,裡面的人還是專注於自己的事情,毫無動靜。
終於放棄掙紮,魏咎走到青年人身邊,先去看對方用炭筆在枯葉上寫的東西,看著上面圓融遒勁,外柔內剛的字他面露欣賞,久久沒有動靜。
許久之後,他才走到一邊,給青年的碗洗了洗,添置上新的水,又給對方水壺裝滿水。
如此動靜青年人再沒有動靜就是傻的了。
青年人抬眸,精亮的眼神對上魏咎的目光。
兩人的對峙中,魏咎總是先敗下陣來,魏咎無奈道:“伯施,你為何就不能向我弟弟服個軟,把自己摘出來呢?整日待在這裡也不行啊。”
他看了看這周圍的環境,無奈:“這種環境你是怎麼住得下去的?”
當年秦國滅亡魏國 ,秦始皇將他魏咎和弟弟廢黜為黔首,放逐到外地之時都沒住過這種破爛的環境。
青年人,也就是虞世南不在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