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橫目光狠厲,看著手中的賬本對田詹說道:“兄長,杜已經幫我們田家賺得了如此多的錢財,我們和其他五國不一樣!”
賬本被砸到田詹手中,許久不見這個賬本,這個賬本竟然又厚實了那麼多。
田詹開啟賬本,看著帛書上密密麻麻的記錄,每一筆記錄都代表著他們田家多收入了一筆賬。
是啊,他們田家已非昨日之田家,他們是已經恢複以田代齊之容光的田家,當其他五國貴族在哀嚎的時候他們已經擁有了一筆巨大的財富。
這是其他人都沒有的。
田詹的氣勢稍微被鼓勵到,他道:“那我們是否要聯系其他五國,共創聯盟?到時…… ”
“不用!”田詹的話還未說完田橫就打斷了他。
“兄長,不用!”
田橫肯定道:“事敗於秘洩,當年我們先祖預以田代齊之時可有洩露野心?”
田橫的話問道田詹心口上了,沒有,他是悄無聲息滲透的。
田詹心中還有些恍然:“如此這般,那…… ”
田橫把田詹手中的賬本拿走,珍惜地摸了摸這些賬本:“阿兄不要再遊移了,我們田家本就勢力雄厚,家族強盛,頗得人心,有數千賢士追隨。狄縣就如我們後花園,現如今還有了許多金銀,更是錦上添花,只要有這些錢,我們田家就有無數起死回生的機會。”
當然最主要的是,田橫笑道:“兄長,榮已經去鹹陽了,他準備先刺殺秦二世,成就換成一個廢物二世,不成就去救扶蘇,成為扶蘇的心腹!到時和我們的先祖一樣,悄無聲息地代秦!”
田詹驚詫,還有些惱怒:“你為何擅自主張?”
田橫心中閃過一絲慫氣,但還是回道:“兄長,我們想要再現以田代齊之景,還是早些下手為好!”
田橫拉住田詹的手:“兄長不要再遊移了,等我們田氏代秦後,兄長為王,榮為相國,我為將軍,一起讓大秦變大齊!”
想象中的未來總是格外美好的,田詹想象了那個畫面覺得心中不斷有喜悅翻湧。
“也只能如此了,有搖錢樹給我們送來的錢,收買人心不愁!”
被田家堂兄弟熱烈討論的搖錢樹杜如晦現在有點愁了。
因為他發現他掉下山崖砸到的“陳平”,醫師診斷明明已經好了,但還沒醒。
杜如晦看著面前還在昏睡中的青年人:“觀你符節名為陳平,還是陽武人,出遊到了狄縣。也不知你是哪出的陳平,可是漢丞相平。”
可無論是哪個平都按捺不住杜如晦此刻想要拋下一切飛奔到鹹陽找那位違背歷史的秦二世‘扶蘇’的想法。
但人是不可能拋下的,畢竟要是沒這人墊背,自己真就一穿過來就摔死了。
所以杜如晦才會在剛穿越到狄縣時為了治療陳平身上的重傷,拿出賺錢之法謀財。
不過觀陳平現在還未醒的樣子,怕是還有得熬了。
而且他發現化名與他相交的田家兄弟好像就是秦末反賊田橫等人。
看來可以先潛藏在田家一段時間,等面前的救命恩人蘇醒後再去找陛下。到時候他就把給田家賺的錢全部打包帶走!順便把田家人也打包送給陛下。
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歷任兵部尚書、攝吏部尚書、尚書右僕射的杜如晦如是想到:“得再等一段時間才能去鹹陽找主上了。”
“你想在鹹陽找誰?”
空曠的房間中,響起一道晴朗的青年音。
杜如晦瞬間拔起腰間的長劍喝道:“誰!”
環顧四周,門窗緊閉,無人再說話。
似是被杜如晦的反應嚇到了,聲音再次響起:“是我。”
杜如晦僵硬轉頭,就對上床上那人睜開的眼睛。
柔和充滿善意。
看對面之人沒有任何反應,陳平掙紮起身行禮,介紹道:“吾名陳平,陽武人,家有一兄陳伯,外出遊學,徒經寶地,就是不知為何而暈,不過還是再此謝過兄臺照顧。”
面前的人清朗俊美,通身的和善讓人心生好感,杜如晦驚訝,這人還真是陳平啊。
六出奇計,擅陰謀,救紛糾之難,振國家之患,還能以榮名終稱賢相,善始善終的漢相的陳平。
與此同時,被杜如晦心心念唸的鹹陽。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