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跳,羔羊這是準備跑路?
李信心中一緊張,這可別啊。
轉身。
嗨,李斯不知道什麼時候讓人搬來一個桌案,就著筆墨硯臺,在帛書上寫著什麼呢。
李信看了看和李相同屬一個陣營但焦頭爛額的趙高、胡亥,再看李斯竟然有閑情雅緻到在寫東西。
半晌,無語。
“李相,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還有閑情寫東西?”
你們那塊的人都快被殺絕了!
李信問道:“你在寫什麼?”
李斯頭都沒抬繼續書寫,只是口中說道:“寫遺書,留遺言。”
李信震驚:“?你瘋了,這時候寫遺書?這才哪到哪兒?”
李斯臉色變都不變,繼續寫,道:“再不寫,看長公子這架勢待會兒沒時間給我寫。”
就這些草臺班子還想以多壓少?笑話,痛打落水狗罷了。
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反殺了。
他得趁著這段時間把遺書寫好,長公子萬一氣起來要把他李斯也一塊兒殺了呢?
李信頭疼:“長公子,心性仁慈。你又不像趙高那種純粹的奸佞,你協陛下建秦朝,安秦制,頂多就把你革職圈禁罷了。”
一邊寫,李斯眼中邊有晶瑩閃動道:“若能只殺李斯,而不危機家人,自然是最好的。”
只希望長公子能看在他對陛下忠心耿耿的份上,放過他李家其他人一條生路。
李斯的背後,已經接連又有好幾個人也在寫遺書。
有些是趙高、李斯身邊的近臣,有也知道他們謀逆這件事情的東巡文臣。
他們自覺也無法抵抗一公裡外那群兇神惡煞,像是三輩子沒殺過人一樣的玄甲軍。
他們:“我也不知道為何要寫遺書,但是別人都寫了,我不寫好似有些格格不入。”
“寫吧寫吧,嗚嗚嗚,本以為回到鹹陽就塵埃落定可以好好歇息,看這架勢,離死不遠了。”
“李丞相都寫了,我們也寫吧,只希望長公子能看在,我等對這些事情皆一無所知的份上放過我們,或者殺不及家人就好。”
“來吧來吧老夥計,筆墨硯臺準備好了,快來寫上你我的遺言吧。”
“萬一被戰場波及死了,至少能留下點東西給子孫。”
只希望那時的子孫也還活著。
聽到聲響的李信,無語地望著後面那群讓他糟心的文臣們,哭喪著臉在桌案上寫莫須有的遺書。
李信:“…… ”
何必呢,他只昨夜和長公子相處了那麼一會兒就看出,長公子並不是會做殺無關之人的暴君。
無法理解。
李信也不再妨礙他們,繼續專心看這場精彩的戰役。
居高臨下看,他還發現了。
長公子的兵竟然不是隨意分佈的,隱隱呈現出一種規律。
李信恍然:“這是一種兵法?”
被自己人圍在中央的趙高胡亥,這會兒別說寫遺書了,他們看著身周擁擠的人群,和外圍那些像殺人機器一樣不知疲倦一直往裡趕人殺人,製造包圍圈的玄甲軍就覺得可怕。
不僅僅他們這些被圍在中間的人惶恐,那些站在外圍,直面玄甲軍的人更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