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等著大理寺審問的結果吧,保綬是您的親侄子,若是沒有實證,也是不好拿下的”
康熙在屋子裡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
讓方苞下去後,他沒有回清溪書屋做著以往每天都做的事,他破格在白天留在了太樸軒,坐在視窗下看著地面發呆,程爾林不敢再問什麼,只是裝作很乏累的模樣,躺在塌上假寐。
就在一切都以為至少在第二天才能有結果的時候,半夜卻從暢春園傳來了讓康熙瞠目結舌的訊息。
俄國人“服毒自殺”了……
“怎麼可能?他求生**那麼強”程爾林的第一反應就是直接脫口而出了。
康熙沒有讓程爾林去事發地恩佑寺,這是一座設在暢春園裡的皇家寺廟,起初把俄國人安排在這裡暫住也是因為這裡沒有女眷,是個清淨所在,沒有想到在佛門淨地卻能發生這種事兒。
康熙不顧眾人的勸阻,自己去了恩佑寺,身後跟著張常玉和方苞。
雖說報的是服毒自殺,可也就是主持自說自話罷了,或許是為了佛門寧靜或許是為了緩解氣氛。
可是到了現場,程爾林的話果真不錯,他的屍身顯出了求生的**,瞳孔雖然散了,可是裡面透著絕望,憤恨,和悲傷。
哪個服毒自殺的人會拼命求救呢?在實在爬不到門的情況下,蘸著傷口浸出來的血,在地上劃出來一條彎彎曲曲的符號。
康熙蹲在他的身邊,親手把那俄國人的眼睛合上了,他再看那俄國人面孔的時候,猙獰的模樣也沒了。
此刻他自己的心中有憤怒,可是最多的還是悲憫。
方苞沒有康熙的老道,雖說看人心察顏色他的確是一把好手,可是在這種血腥的場面下,他實在把持不住乾嘔了起來,可是真的吐又吐不出,幾乎是奪門而出,抱著恩佑寺前堂中的銀杏樹,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要栽了下去。
康熙較忙讓張常玉去看看,張常玉在他後背好一陣的拍打,方苞的臉才逐漸的恢復了顏色。可是還覺得半邊的臉都是麻的。
“張……公公見笑了……”他勉強從齒縫中擠出來幾個字。
“唉……!”張常玉繼續給他按摩這頭部。“無妨,沒幾個能像陛下似的,說實話啊這麼多年了,陛下也是血雨腥風中趟過來的,什麼面兒沒見過啊?”
“程夫人不來是對的……”方苞苦笑道:“我太自大了””
“這您就錯了,夫人可是不怵這些呢,只不過如今天兒熱的邪乎,陛下怕傷著夫人的身子罷了”
“好了嗎?”康熙早已經來到二人進前,看著精明的方苞如此狼狽,吐水吐的幾綹稀稀拉拉的鬍子粘在一起,也是聽好笑的,可看看後面,又板起了臉。
“多謝陛下掛懷,真是見笑了,臣是山野村夫,沒見過什麼世面”方苞撐著身子,沒有扶著銀杏樹了,剛才的行為已經很失禮了,他強打著精神擠出來一絲笑。
“呵!這種世面啊,還是不見為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清宮嬌蠻:皇上,請放開手》,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