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神色凝重的等著凌國安的回話,卻不忍再向那邊看過去。
就在人們等著凌國安診脈結果的時候,他一句話,驚得在場眾人瞠目結舌。
“皇上……程姑娘的脈象臣看不準,好像是有孕了……”
康熙的又驚又喜,噌的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急的抓住凌國安的手腕。
“你是國手!什麼叫看不準?莫非是日子太少你摸不出來?”
康熙見他欲言又止羅裡吧嗦的模樣,也懶得再問,甩開他親自去給程爾林搭脈。
他雖然在凌國安面前自稱粗通醫理,卻也是自謙的說法,說他是古今最為博學的帝王也是不為過的,天文算術醫藥幾乎是全通。學習佔去了他除了理政之外絕大部分時間,學習已經成為了他自娛自樂的一種方式。
她的腕子也是燙的,脈象堅挺,卻也透著滑,比一般的脈象稍重,這也是凌國安說她有孕的依據。他凌國安之所以不能確診還是因為程爾林的脈中的滑很弱,若說別的有孕之人的滑脈是猶如珍珠一般的透過,則程爾林的的滑脈則像是細小的米粒一樣,一般的大夫非常容易忽略掉這點。
康熙大喜,緊緊的攥著程爾林的手不肯撒開。
張青平在一旁卻驚的嘴都合不上了,看著眾人臉上洋溢的笑,他也不知道該露什麼神情,脈象奇怪的連凌國安都不好把握,這確實是因為他們在這個異世界的身體都不同常人,她連頭髮和指甲的生長都異常緩慢,更何況肚子裡的胎兒……他不敢細想。
“陛下……她還在高燒,這怎麼是好……”張青平這句話算是把眾人的喜悅打消了一大半去。康熙握著程爾林的手,撫摸著她發燙的額頭一籌莫展。
“無妨”凌國安躬身在康熙身邊答道:“我細問過這位韓媽,脈象也細細看過,沒有傷寒的症狀,有些婦人是這樣,有孕初期反覆不斷的發燒,只要能把這燒降下來就好了……”
“這種症狀可多?”康熙焦急的問著。
“不多……”凌國安神色略顯尷尬的看著康熙,又避了過去。“也有可能是因為孕婦心情,積鬱成疾……”
“是了……是了……難怪脈象這麼弱”康熙猛的看見張青平手中捧著白酒,問:”你拿著酒做什麼?“
“回陛下的話,如今她高燒不退,拿白酒擦拭腋下,股溝,後背,手心等處,可以迅速降溫,哦,還有,她的腳溫度如何?”
康熙的手伸進去探了一下程爾林的腳心和腳趾,眉頭緊緊的皺起。
“很冷,冷的像雪”
“那腳部就要用熱毛巾敷了,這樣也有利於發汗,如今只要能發出來汗就好解決了……”
康熙苦笑一聲:“你的這些法子都是哪裡學來的,稀奇古怪!”
張常玉接過話茬:“陛下,張太醫的法子雖然古怪,可是見效就好,奴才看程姑娘幾乎昏過去了,就快讓張太醫用他的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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