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半月過去了。江武用罈子密封好釀造的米酒,帶上青筠便準備去鎮上。
看著青筠那雙清澈卻又略顯懵懂的眼神,江武唇角輕勾摸了摸青筠的頭。
雖然每天早上起床便忘了前一天的事,記憶永遠停留在八歲,卻再也不會醒來就去找她的那什麼周哥哥,也不會醒來就踢他下床。兩人結婚三個月,他已經成功擠入她的全部生活,讓她沒有記憶也知道自己是可信的是最親密的人。讓她的感官記住了自己的存在。
偏頭看著臉上帶笑的江武,青筠輕聲問:“你很高興嗎?”
江武拉起青筠的手道:“嗯,有你在,我就高興。”晨光熹微,那抹淡淡的淺笑帶著幸福的味道衝擊著青筠的心臟,不自覺的她的心跳快了幾分,連臉也染上了兩分紅霞。其實她心裡,是歡喜的,真的,很開心。
“我也開心。”青筠的唇角輕勾。聲音雖小,江武卻還是聽到了。這一刻他心裡滿滿的,有什麼東西彷彿要溢位。伸開手與她十指交扣,這一世本就是為她而來的,他想真的值得。
樹影斑駁間,幾縷陽光灑落,地上兩個身影相伴漸行漸遠。
“砰!”一拳砸在樹上,周林的眼睛嫉妒的發紅,方巧本是他的妻子。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前一刻哭著喊著要嫁自己,後一刻卻投入別人的懷抱。
看著兩人即將消失的背影,周林冷笑一聲,轉身走開。
到了鎮上,兩人帶著果酒徑直往萬豐酒樓走去。
卻未想他們說了來意之後接見他們的是萬豐樓少東家齊昊然。
看到齊昊然的瞬間江武眉心一跳。
今天的齊昊然一身白衣,臉上帶笑,那張臉可謂是風光霽月,好看的緊。
江武臉上帶著疤,再長相周正,也被破壞了美感。不自覺的便看向青筠。
青筠著一身紅色金絲繡花長裙,本是清秀的容顏被這紅色襯的多了兩分風情,一雙眼睛清晰透徹,看人時彷彿能看進人的心裡。
對著這樣一雙眼,任誰看了也會想要探究到底,齊昊然略微失神,隨後便移了視線。
這一看便看到了江武提的罈子。
“這是?”
江武冷哼一聲,拉著青筠坐下,他想要把最好的給青筠,所以自從青筠嫁給他,真是成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被他養的越發好了,尤其這衣服再一穿,根本看不出來她是一個村婦。但是這一刻江武卻又想把她藏起來只給自己看,真是十分的矛盾。誰不想自己媳婦好看,但是誰又願意讓自己媳婦被別人盯著看?
齊昊然也自知自己失禮輕咳一聲,便看向桌上的罈子。
“酸果制的果酒。”說著拔開了塞子。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其中夾雜著果子特有的酸甜,讓人聞之口齒生津。
“你要賣?”說著便拿起桌上的杯子準備倒。
江武攔了一下,隨後拿了醒酒器醒酒。然後才拿起酒杯倒酒。
隨著他的動作,一股青色的酒水潺潺而下,白瓷酒杯中半杯酒,清澈透陰,酒味四溢,聞之若醉。
齊昊然的興趣更甚,他此刻迫不及待想要品嚐一番。
端起酒杯,沒有一飲而盡,而是慢慢一口一口嘗。初入口,有酒的辛辣,卻不濃,再嘗便有果香滾滾而來,雖是果香卻有一種獨特的甜味縈繞口中經久不散,隨後又是酒味入了喉嚨,細細綿綿。不知不覺半杯已盡。
“好酒!”齊昊然大為讚歎。再想去倒,卻被江武攔住了。
齊昊然挑眉,他知道江武有話說。
“此酒如何?”江武開口。
“非常好!”
“可會有人喜歡?”
“那是自然!這酒雖說是果酒,卻勝似果酒,男女皆可飲。”雖然酒味被濃郁的果香壓制,實際卻是酒比果濃,喝了後勁比之一般的純粹清酒更大。尋常男子要喝酒,肯定選擇勁足的,口感卻不如這個好。一般女子用淡酒,味甜酒淡,是為甜酒,不醉人,這卻不一樣,這是醉人的甜果酒,那麼受眾自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