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相信我自己。”遲夏的手輕輕推陸修銳的胸膛,將他推遠了些。
陸修銳站直了身體,微微笑著盯著她看,說實話,慢慢的他有些開始欣賞她這個妖精了。
遲夏抬手扯住了他的領帶,借力站了起來。
陸修銳的眉頭微皺,“你怕不是想勒死我。”
“不捨得,”細白的手順著緩緩上滑到他的脖頸,“我還指望著你給我牽線搭橋接近陸宇恆呢,而你,也指望著我接近陸宇恆,來達成你的目的。”
陸修銳抬起長指勾住她滑嫩的下巴,“我有什麼目的?說來聽聽。”
“你是私生子,在陸氏不受待見,”遲夏又湊近了些,她講話時撥出來的熱氣全都噴灑在了他的耳朵之上,“你明知道我對陸宇恆感興趣,還引狼入室,給我接近他的機會,你想利用我,在陸氏獲得更大的權利。”
陸修銳嗤笑一聲,“我還犯不上靠一個女人猥瑣偷權。”
“陸二少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奪權?”遲夏的眉毛上挑著,眸中寫著不信。
陸修銳鬆開了手,背過身去走了幾步,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外邊的景觀,“當然,也需要得到一些訊息。”
遲夏抿唇低頭偷笑,她明白的陸修銳的意思,無非就是想依靠陸宇恆枕邊人的探聽。
“二少,合作愉快。”遲夏也緩步走到了落地窗前,與他並肩而戰,低頭看著外邊的車水馬龍。
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是這座城市鮮活的血液,街邊高樓大廈的建築是整個揚城的筋骨,他們所站的位置,是揚城的中心,但卻不是最高點。
有人為權,有人為利,所有人都在各取所需。
“合作愉快,”陸修銳轉頭看向她,唇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妖精。”
遲夏雖然暫時還讀不懂他笑容裡隱含的內容,但是她也沒有那個精力去研究別的男人。此時的她,要把全部精力都用在攻略陸宇恆這個高冷的冰山男身上。
“你哥平時都喜歡些什麼啊?”遲夏辦事向來追求效率。
陸修銳唇角的笑意收回,“你不是研究他研究得很透徹嗎?連他喜歡哪一型別的女人都調查的一清二楚,現在居然來問一個跟他關係不好的私生子弟弟,遲夏,你這是在寒磣我嗎?”
察覺到他眉眼之間的凶氣,遲夏心中警醒:在陸修銳面前,一定不能把自己放在平等的位置相處——要稍稍將自己擺在下風的位置順著陸修銳,這樣他的征服欲會漸漸消散,也不會引起他的厭煩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殆,”遲夏的聲音轉得越來越溫柔,“你比我更瞭解他,我探聽來的訊息都來自外人,自然是比不得二少您這邊的可靠。”
陸修銳眸子微眯,“他喜歡玩木頭。”
“木頭?”遲夏微愣,回憶起去陸宇恆辦公室的時候,好像似有若無飄著的檀木的香氣。
“陳年老木,”陸修銳撇撇嘴,“老頭心性。”
遲夏微微皺眉,這點還真是自己的知識點盲區,今晚回去得惡補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