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爾皺了皺眉頭,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斷,他也是惱怒的厲害,於是朝著屋內另外幾名侍衛吩咐道:“你們也跟過去看看!”
為首的那名侍衛望了望艾米爾,低聲問道:“殿下,您身邊不需要留人嗎?”
艾米爾哂笑道:“你覺得這裡有誰能傷害的我?”
那名侍衛看看周圍那幾個仍是戰戰兢兢的侍女,還有縮在池水裡的那位東方公主,顯然也是感覺不太可能,遂單膝跪地:“您的願望就是我們的使命!”
艾米爾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快去!”
而水池裡的溫芷,卻彷彿看到了希望,她朝門口方向大聲喊道:“救命!”
外間正與卡扎相爭的那個不是別人,正是聽到任嬤嬤慘呼聲趕來的蘇嶺。
但裡面畢竟是公主的寢室,他一個男人顯然不方便直接闖進去,正猶豫間,卻撞上從裡面出來的卡扎。
而當他看到任嬤嬤被這個黑黢黢的傢伙挾在腋下帶出來的時候。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還是決定先下手為強。
“嗆!”的一聲,他拔出了噬魂劍。
能成為王子艾米爾的貼身侍衛,卡扎顯然不會只是一名簡單的黑奴。
他的出手風格與蘇嶺之前所見過的任何人都不盡相同,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只能說是極其的詭異。
那副黝黑而強壯的身軀卻竟似混若無骨,並且手腳上所有的關節都好像能夠靈活自若的反轉,從蘇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發起攻擊。
先前在金城關時,蘇嶺也曾見過從西域來的柔骨女,其中佼佼者可以很輕鬆將自己的下巴放到臀部上面,甚至是將整個身子都縮排一個口不盈尺的罈子裡面。
據說她們從很小的時候便要將身上所有能活動的關節拉脫,訓練的過程可謂是痛苦之極,而當她們老去以後,更是連正常的行走都做不到。
這種事情儘管殘忍,總還是在正常人能夠接受和理解的範疇之內。
可他面前的這個黑黢黢的的傢伙,身體靈活之處更是遠勝過那些柔骨女。
不僅是關節,就連胸骨都能隨心所欲的塌陷下去。
蘇嶺手裡的噬魂劍有幾次明明都已經刺到他的身上了,可收劍回來的時候卻只是劃破了對手身上的衣物。
而他手中所持的那把彎彎曲曲的暗金色蛇形匕首,也是險惡之極。
不僅匕首上鑄有密密麻麻的鱗片,尖端處更是分為兩叉,就像是毒蛇的蛇信。
每當這把匕首從蘇嶺身前掠過的時候,便有一股腥香之氣撲面而來,顯然匕首上面另有古怪。
饒是蘇嶺仗著自己強大的恢復能力,並不怎麼害怕普通的刀劍,可也不敢讓對方的匕首傷到自己。
而卡扎也是同樣鬱悶。先前他還以為只是因為自己手裡提著人,又是猝不及防之下才會被對方偷襲得手。
可現在看來,還是過於輕敵了。
對面的人武官年紀雖輕,可與人交手的經驗卻並不少,且身手敏捷,力道奇大,適才劍匕相交的時候,震得他手心發滿,幾乎拿捏不住手裡的黑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