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卻不慌不忙的舉起手中的皮鞭,狠狠的照著對方的頭臉抽下去,頓時便是一條長長的血痕。
那名麻衣人被他抽得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身上的麻衣也變得更加破爛。
卡扎一邊動手,一邊面色猙獰的罵道:“你們這些愚蠢的老鼠,王子殿下寬厚仁慈才饒你們不死,你們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幹活,不要總想著反抗,若是還有下一次,我就不會再給你們送吃的下來,讓你們活活餓死才好。”
那名麻衣人被卡扎用鞭子抽打的血流滿面,躺在地上無助的呻 吟著。
此刻從另外兩條通道里也走出了兩名麻衣人。
他們兩個卻對耳邊的呻 吟聲無動於衷,而是直奔那支陶罐而去,用手從裡面掏一些麥粥之類的東西出來,拼命的往自己肚子裡塞進去。
卡扎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努勒,跟你的同伴們學著點。”
你們的真神不是教你們順從麼?你別忘了,你已經不再是八沙拉袞受人尊崇的大匠師了,好生學著做一名順從的奴僕吧,哈哈!
狂笑聲中,卡扎一腳踢翻了腳邊的陶罐,裡面盛著的粥水灑的滿地都是,而那兩名麻衣人卻毫不在意,甚至直接將嘴巴湊在地上吮吸。
卡扎得意的長笑一聲,扳動了鐵籠上的一處機關,在機括的帶動下,鐵籠重新冉冉上升,消失在大廳的頂部。
卡扎走後,另外兩名麻衣人將那些傾倒在地上的麥粥扒拉進陶罐,端著陶罐離開了大廳,只剩下那個捱了鞭打的麻衣人留在原地呻 吟不絕。
等他們走後,蘇嶺輕手輕腳的來到那個瞎眼的麻衣人身邊,直接開口問道:“喂,你想離開這裡嗎?”
那名麻衣人停止了呻 吟,警覺的抬起頭來問道:“你是誰?”
蘇嶺將手中的噬魂劍對準了他的胸前,輕聲道:“一個想要幫助你的人。”
麻衣人痛苦搖了搖頭道:“異鄉人,我不管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我都勸你及早離開才好,沒有人能夠幫助努勒,他的痛苦將一直持續到生命終止的那一天,除非是世界毀滅。”
蘇嶺雖然能夠說一些大石話,可是口音並不標準,所以這個瞎子一下就聽出來他並非是大石人。
蘇嶺沉聲道:“有些事情總要試一試才知道不是嗎?難道你就甘心像一隻老鼠一樣死在這裡?我聽剛才的那人說你曾經是八沙拉袞的大匠師?”
瞎子警覺的抬起頭來:“你想要做什麼?”
蘇嶺微微一笑道:“我跟你一樣,也是一名被困在這裡的囚徒。”
如果你真的是大匠師的話,想必會知道該如何離開這裡,我想跟你做筆交易,如果你可以幫到我的話,我就帶你一起離開。
聽到蘇嶺的質疑,努勒驕傲的仰起頭來:“我當然是大匠師,我跟我的父親努米拜爾是這城裡最好的匠師,這座總督府還有下面的密道,都是在我們父子的手裡完成的!”
“那再好不過,這樣的話,我們離開這裡的把握又增加了不少!”蘇嶺道。
努勒的神色有些猶豫:“可我怎麼才能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
雖然離開這裡是努勒一直都在希望的事,但是他還是無法相信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異鄉人。
在這暗無天日的密道里的日子雖然難熬,可畢竟還是活著。
蘇嶺笑道:“你只能試著相信我,因為沒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