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苗英微微掀起手上的衣物,露出一截一直被布料覆蓋的面板。
只見那面板上密佈著幾根細細的青色血管,乍一看除了色澤稍深,也無別的異樣。
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青色血管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隨著血液緩緩移動。隨著那物的動作,淺淺的表皮也呈現出真切的凹凸感。
二人都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傳聞中的秘術,不由得有些驚恐的睜大眼睛,紛紛後退:“這……這就是……”
苗英頷首道:“不錯,這便是蠱母。我們苗疆之人,凡是行巫蠱之術者,皆是以身飼蠱,這樣養出來的蠱蟲,才會更聽話。”
柳輕雲沒想到真有這種邪門的秘術,頓時深吸一口氣問:“那,那這東西有何用處?”
苗英見二人一副如臨大敵般的姿態,頓時笑了。這一笑,猶如陽春三月,白雪初融,甚是豔麗。
“二位公子莫怕,這不是什麼邪惡之物。外人對我們苗疆的巫蠱之術都有些誤解。那些能害人性命的秘術,均有嚴苛的法令和禁制,要想修習,續得我們苗疆的大巫女的首肯,我等草民是無法接觸到的。”
“我這個……”苗英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笑道,“不過是些醫蠱,是輔助小女行醫治病用的。”
柳輕雲和鄧蘭舟對視一眼,放心之餘又有些好奇道:“苗姑娘,你說這蠱母能夠治病,那我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蠱,可以叫人聽話的呀?”
“聽話?”苗英不解,“怎麼個聽話法?”
鄧蘭舟哈哈一笑,朝柳輕雲擠了擠眉道:“就是讓對方對你情根深種的那種!”
柳輕雲撇了撇嘴,滿臉不自在。
“啊,公子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了?”苗英笑道,“其實苗疆確實有情蠱一說,只是已經失傳時日甚久,估計現如今已經沒有幾人知道如何將養情蠱了,畢竟撥弄人心之事,是要損陰德的。以公子之姿,竟也有美人能夠不傾心與你?”
此間按下不表,但柳輕雲經此一役,便徹底放下了心,喜滋滋的打道回府了。
樂顛顛的坐在馬車上,今日不僅見識了真正的苗疆巫蠱,還解了困擾他許久的謎題,真是渾身舒爽……正舒爽著,柳輕雲突然動作一僵:不對啊,如若不是江晚甜動的手腳,那自己豈不是真的……
“不對不對,不會的,絕不至於如此!”
石頭坐在前方駕車,納悶的回頭:“少爺您喊我?”
柳輕雲心情複雜,怒喝:“沒你事!”
“哦……”石頭搔了搔頭,覺得自家少爺這脾氣真是越發的反覆無常了。
鄧國公府邸離大統領府並不很遠,只不過兩盞茶時間就到了。
柳輕雲甩著水袖大搖大擺的進了府,一邊走一邊吩咐:“石頭,本少爺餓了,快去叫人弄點吃的去!”
石頭:“啊,少爺您不是剛吃了席?”
柳輕雲不耐煩道:“在宴席上只顧著喝酒聽曲兒了,連菜都沒來得及吃幾口。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