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塔倒也聽話,不搶酒了,也不喝水,趴在自己的手肘上,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沈雲深怕她難受,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沈雲深,在你們眼裡,我是不是過得很好?”
沈雲深一聽,這也太凡爾賽了,豈止是過得好,簡直是過的神仙日子。
美女,大漫畫家,自由職業,憑藉作品獲得的不只金錢還有社會地位,這樣的成就還不滿足?俗話說知足者常樂,不知足就是徒增煩惱啊。
“飛塔,你是不是給自己太大壓力了,人呢,要知足,我要是有你這樣的成就,睡覺都會笑醒。”
沈雲深說的也是真心話,他一天天因為家裡逼迫,不得不面對公司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煩都煩死了,飛塔全年不是在採風的路上就是在採風中,做的又是自己喜歡的事兒,還有啥不滿意的。
“沈雲深,你不懂,有些人的過去,是這輩子傷痛,無論我多麼成功多麼有錢,我自己永遠過不去這道坎。”
沈雲深不解。
“如果是過去犯的錯呢,能彌補就彌補,人無完人,誰都有犯錯的時候。如果是別人傷害了你,壞人可能都釋懷了,你幹嘛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呢?”
沈雲深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為他看奧飛塔哭了,飛塔哭的時候甚至不眨眼睛,淚水就像開了閥門的水龍頭一樣,自顧自地在留,沈雲深慌張地拿紙巾給她。
“是啊,我還有傅柏溫,我們這樣的人,人前光鮮亮麗,誰都不知道我們曾經經歷什麼。”
飛塔邊說邊哭,沈雲深聽到傅柏溫頓時眼前一亮。之前他推測關於傅柏溫的身世,一直得不到論證,飛塔顯然知道些什麼。
“飛塔,關傅柏溫什麼事,他跟你有一樣的遭遇嗎?”
飛塔擦了擦眼淚,似乎清醒了一點。
“傅柏溫,也是個可憐人,他走到今天這一步,絕不是靠別人,全部都是靠他自己。”
“那他到底是誰帶大的,他說他自己是孤兒,孤兒可能連高中都讀不完吧,我總覺得他不是。”
飛塔直視前方,心思好像並不在沈雲深的對話上。她也沒聽出沈雲深在套她的話。
“傅柏溫,當然不是孤兒,他媽媽走得早,他自小被外公外婆帶大,後來外公外婆身體不好,沒能力照顧他,就將他送回了他爸爸家。”
沈雲深聽到這裡倒吸一口氣,這……這經歷怎麼那麼熟悉。他耐著性子繼續聽飛塔講,沒有再提問。
“到他爸爸家之後,才發現他爸爸有家庭,他原來是個私生子。”
“私生子的日子怎麼會好過,每天遭受冷眼,受盡委屈,在傅柏溫15歲的時候,他終於有勇氣也有能力,逃離了那個不屬於他的家。”
聽到這裡,沈雲深已經激動得手在抖,不論是之前他的推理,還是今天飛塔的講述,事情的主人公都指向一個人,傅柏溫。
他現在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傅柏溫就是沈家那個失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