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血腥的場面昭示著莫幹西的死亡,講真的夜輝到現在都有些懵。
莫名其妙地躥出來一個假警察,然後英勇果斷地將莫幹西擊斃,這簡直是戲劇裡才會出現的戲碼。
他瘋狂地翻閱筆記本,終於在他鍥而不捨的精神下查閱到莫幹西的死亡日期。確實是於現實莫幹西死亡的時間相符,但是夜輝卻沒有高興的情緒。
在他確認周圍沒有同行在暗中設計死亡後,夜輝可以確實這是另一種死亡模式:意外死亡!沒有地府員工進行人為干預的死亡,這就是意外死亡。
其實這也是挺正常的事情,世界上在相同時間死亡的人數不計其數,地府可沒有能力僱傭與之相對應的人數。所以意外發生的死亡不在他們規劃的範疇之內,類似的情況還有許多。
生活似乎是出滑稽的戲碼!
夜輝剛萌生出弄死莫幹西的念頭,然後莫幹西就死於槍擊。他連想弄通事情的真相都很困難,因為現在可沒有人能知道年輕警察的具體想法了。
沒錯,第二聲槍響年輕警察也應聲倒地!
即使後趕到的警察解釋說,他原來瞄準的是年輕警察持槍的手部,想要阻止其傷害到無辜的市民。他不曾想到年輕警察被手槍的後坐力震退,子彈射擊的部位也發生了偏移。
夜輝抿著嘴唇沉默不語,他感覺自己好像攤上大事了。而且他還不能違反規則主動攤牌,說自己是地府的工作人員,讓警察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放自己一馬。
子彈射中的角度發生偏移是挺正常的事情,畢竟也不能要求每一個人都是神槍手。但是年輕警察中槍的部位是太陽穴,而莫幹西也死於太陽穴中槍,簡單地來說就是爆頭!
這也導致警察解釋的話可信度不高,按照警察的說法先前的年輕警察是冒充公職人員,他也是處於保護夜輝而主動進行槍擊,至於瞄準的部位偏離太遠完全是意外!
柳玲玲聽見這句話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她眼尖地瞅到警察明明瞄準的是太陽穴,根本不是他解釋的那樣。
這種信口胡謅的謊言騙騙普通人還行,他們可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不會隨意相信別人!
夜輝對此也只能點頭稱是,反正眼前兩個人的死亡都與他沒有關係,警察也沒有對他進行過多的盤問。他也就順其自然地按照流程辦事,沒有刨根問底地想要知道事情背後的愛恨情仇。
況且夜輝也確實什麼也不知道,他就連莫幹西的名字都沒有詢問出來。他感覺事情發生的太突兀了,這件事情裡他完美地充當了一次路人,見證了兩條生命的逝去。
最後直到警察離開之後,夜輝總感覺心裡面有些不對勁,但是他也說出來具體問題出在哪裡!
柳玲玲倒是嘲笑了夜輝許久,她戲說著夜輝故意設計死亡魔怔“”了,腦海裡總是聯想著如何安排合乎常理的死亡方式,還不能被死亡者有所察覺。
用夜輝的話來說,他們這一行行事就要悄無聲息的!設計高明的死亡方式往往最貼合自然。
“是嗎?或許是我想多了!”夜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果然這一行幹多了,看見什麼都覺得可是致死的因素。
遠處一座別墅的頂部,一個身披白色披風的傢伙矗立在上面,他渾身上下冒出淡淡的薄霧。其身體在迷霧中若隱若現,經過微風的吹拂,偶爾能瞥見密密麻麻拇指粗細的繩索狀的物體在空中扭動。
“盛大的演出即將開幕了!”
沙啞的聲音從外表狀若怪物的軀殼中傳出來,站在別墅房頂的怪物目睹了之前發生的全過程,在演出的角色相繼離開佈置好的舞臺,他滿意地感慨道。
柳玲玲似乎感受到了注視的目光,因為生前被奇怪的陌生人窺伺久了,她對於注視向自己的目光尤為敏感。
她順著感應到的方向望去,不出乎意料的是那裡根本沒有人。對於眼前的景象柳玲玲並未感到失望,棋逢對手的角色與之對弈才會讓人感到興奮。
柳玲玲相信自己下一次,一定會提前找出暗中窺伺的敵人。她深深地望了走在前方帶路的夜輝一眼,對方的目標是夜輝沒錯了。
現在周圍僅存兩個智慧的生命個體,柳玲玲率先排除了自己,那麼唯一的人選就是夜輝了。
因為自身的緣故,如果對方的目標選中的是她的話,她必定能得到響應的反應。依據敵人實力的強弱,為自身帶來的反應也會隨之改變。
這是她自身覺醒的技能,能感受到對自身充滿惡意的目光!技能的效果很簡單,也還算是比較實用。
據她所知鬼魂初次覺醒的技能效果,與死亡原因有所關聯。柳玲玲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自己的技能,因為別人能從技能的效果反推匯出死亡的部分原因。
而死亡從來都是鬼魂難以泯滅的痛苦,絕對不願意有人再次提起。鬼魂的形成從來都伴隨著大量的負面情緒,壽終正寢的人極少形成代表邪惡的鬼魂。
柳玲玲目光所觸及的地方,正是剛才怪物駐足的地點。這裡僅僅留存著薄薄的霧紗,以及些許白色的面板碎屑。
夜輝困惑地回過頭望著駐足在原地發呆的柳玲玲,他輕輕叫喊了她一下。他們該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省的麻煩再次如影隨形地找上門來。
他頗為慶幸著警察並沒有主動帶他去錄口供,而且他自己也不可能主動提出這件事來自找麻煩。
他們兩人心照不宣地同時忽略掉了這件事,作為默契達成的條件是,雙方都對對方的來到此地的目的不詳細追究下去,這或許就是成年人之間的默契!
此刻消防車的警笛鳴叫聲響起,聽見這種聲音他們的步伐移動的更迅速,這裡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士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