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應該是這樣的。”沈南意不斷重複這一句話，整個人也有點懵然。
老者走過來，神色中也帶著莫測：“那你覺得怎麼樣？”
沈南意思索了好一會後，刷的扭過頭來，有點激動的說道：“在第一次出事之後，那少年必然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
“他意識到了。”老者這句話，差點沒叫沈南意噎住了。
“你看之後，那小子每天兢兢業業都在學醫，想要提高自己的能力。他也是非常努力的想要做好自己。”
“可是他能力有限啊，這個時候再繼續堅持下去不是善良，反而是……會鬧出更加嚴重的事情的。若是有點明白心的人呢，也應該知道自己不是什麼醫術厲害之人，就應該放棄這一行了。”
醫術和普通行業不同，其他行業裡的人若是能力不夠的話，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情。
可醫術不行，會出事的。
老者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忽的問道：“如果這個時候你跑步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那人很和善就原諒了你，下次你走路的時候會注意麼？”
“這個庸醫，醫術不行，治死了人卻得不到該有的懲罰，他不會意識到，也不會為此而付出代價。”
“善和惡是對立，獎賞和懲罰同樣也是對立。小姑娘，你手中的那股力量不僅僅是惡，更是懲罰！世界想要繼續發展下去，必定就只會兩面。有生必然就會有死！庸醫沒有治好人，若是在第一次的時候就被懲罰不得不再繼續行醫，那麼就不不會再有後面那些人的死亡。”
“小姑娘，你贊同嗎？”
“沈南意悶悶的點頭，她贊同。
她不能再贊同了。
“你也贊同？”
老者也有點意外，他還以為他還要說很多的話才能讓對方明白，卻不想對方這麼快就同意了。
莫名有種，重拳出擊，結果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沈南意可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她理所當然的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老先生，這股力量不僅僅是惡嗎？”
“當然！”老者肯定的點頭。
“若是如此的話，那確實不應該將其毀滅。”
幾乎是沈南意的話落下瞬間，眼前的一切跟著消失。
沈南意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坐在火堆前。
老者喝著酒，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
“你這小姑娘啊。”
沈南意歪頭，一臉耿直的問道：“老先生，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這般磨磨蹭蹭做什麼？”
老者輕哼了聲，別過頭去，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沈南意的腦子裡浮現三個字：老小孩。
她輕笑一聲，撥動了下面前的火堆，低聲道：“老先生，如果這東西只是單純的邪惡，那我是希望其能夠徹底消失。畢竟邪惡，很長大程度帶給別人的並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可如果這裡面不僅僅是邪惡，還是懲罰，還有其他，那就絕對不能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