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玉大夫。”
沈南意睜開眼,對上的是哈克瞪得圓溜溜的眼睛,她下意識一掌拍過去,整個人也跟著往後仰,也沒能後退到什麼地方去,因為她此時正坐在馬車上。
“哎喲,囊玉大夫,你做什麼打人?”哈克扭著身子想躲開,可惜的是,他的速度不夠靈活,還是被一拳正中鼻子,兩管鼻血直接流了下來。
沈南意這才意識到,自己打錯人了,有些尷尬的道歉:“哈克,你還好吧。”
“疼。”哈克鬆開手,儘量壓著嗓子,用很可憐的聲音說道,可這傢伙是個大壯漢,一張臉也是充滿陽剛之氣,捏著嗓子不但不覺得可憐反而還讓人覺得手癢想打人。
沈南意嘴角抽了抽,想再給對方一拳頭,可顧及到對方的是被自己打的,也只能壓下那股怪異。
“我看看,還好,鼻子沒有骨折,我給你點止血藥,你噴進去即可。”
“好的,麻煩囊玉大夫了。”哈克仰著頭,將腦袋送過來。
沈南意斜了斜眼,從一旁的車廂內裡拿出毛巾和水,粗暴的給對方擦了才,然後又噴上藥。
“嗚嗚,囊玉大夫,疼!”哈克可憐兮兮的喊道。
沈南意忍不住發出慘叫:“你別這樣,辣眼睛。”
哈克懵逼,茫然的詢問什麼意思。
“就是太醜了。”這次回答的人卻不是沈南意,而是從旁邊傳過來的聲音。
哈克扭頭,黑著臉看向說話的人。
一匹小馬驢噠噠噠的走過來,背上還有一個白髮蒼蒼的的老者,那人晃了晃手中酒葫蘆,看起來悠閒自然。
“你胡說什麼,囊玉大夫肯定不是這意思。”哈克哼了聲,虎視眈眈的瞅著:“再說,我和囊玉大夫認識這麼久,我都不懂這意思,你怎麼就明白了?”
老者哈哈一笑,笑容爽朗而大方:“我啊,就懂了!”
笑完後,老者扭頭,朝沈南意看了一眼。
沈南意神色頓了頓,一時間有點愕然,這一瞬間,她心頭居然升騰起濃濃的親近感,這怎麼回事?
“小姑娘,你可認同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話?”老者忽的問道。
沈南意麵色一變,嘴角更是靜靜的抿著:“老先生想要說什麼?”
老先生嘆了口氣,他抬眼,目光似乎幽怨而深邃,好似穿透了這虛空看到了很遠的地方:“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而若是拿了,就必須得承擔起相應的責任,否則便會引來萬劫不復的後果。我看姑娘秉性純良,不忍心看姑娘走岔路,所以想和姑娘論一下道!”
“不知姑娘可有時間?”
沈南意整顆心跟著緊緊收縮,她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可更清楚的感知到,對方沒有惡意。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怎麼一句聽不懂!”在她深思的時候,哈克已經先一步哼了聲:“快走快走,我們不認識你,也不想和你說話。”
老者被哈克驅趕,也不生氣,只是慢悠悠的說了這麼一句:“時間很是充裕,那姑娘就好好想一想吧。小花,走。”
老者身下的小毛驢哼了聲,撒開腿直接跑了起來,只是一會的功夫,就沒了銀子。
哈克都驚呆了:“那是什麼品種毛驢,怎麼能跑那麼快?和草原上的駿馬都不逞多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