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今年五歲?”
張澤安嘴角揚了揚:“是的,澤安的生辰是六月,嚴格意義上來說,澤安只是虛五歲。”
沈南意吸了口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對方,在發現對方有點困惱的眨眼後,這才笑著說道:“我信你了。”
她看向馬車裡,語氣立刻從和緩變成冷漠:“為什麼要拐澤安?”
許強低著頭看著馬車底,那模樣好似那上面刻著花。
“說話。”沒得到回答,沈南意的神色立刻冷了不了,很是不客氣的將威壓集中過去。
許強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整張臉迅速變紅,眼睛更是瞪得老大,過了片刻後,他忽的張口哇的吐了口血。
沈南意被這樣的變故嚇了一跳,連忙收斂住釋放出去的內力,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了個去,這傢伙也太沒用了吧。
“強哥。”許文氏跟著花容變色,整個人更是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你怎麼樣了,你不要死呀,嗚嗚……”
許強扭頭,吐了口血後,他的臉色一下子變成蒼白,好似命不久矣一般。
用了好大力氣,他才說出這麼兩個字:“饒命。”
沈南意神色淡淡的,眸光冷淡中帶著高高在上:“回答我的問題。”
“女俠,我回答,求求你不要再針對我相公了。”
“文娘。”許強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可他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
“說。”沈南意神色淡淡的,控制著威壓,剛好處在讓對方驚恐,卻又沒有傷到人的狀態。
“我們會帶走張小公子,是巧合。當時我跟我家漢子在集市上買東西,然後看到他和他爹在那邊賣花。一幅畫就能夠賣幾百兩銀子。
當時我跟強哥剛剛確定,是剛剛以為我懷了身孕,就想著金盆洗手,免得給孩子招惹罪孽。”
沈南意嘴角抽了抽:“天道最講究的是因果報應,就你們這罪行累累,若是真的有孩子投胎到你肚子裡,顧忌一進去就要開始承受業果了!”
許文氏面色青一塊白一塊,想要說什麼,到底害怕,不敢反駁:“是啊,我們用不正堂手段撈錢,老天爺已經給我們報應。肚子裡不是孩子,而是蟲子。”
其實許文氏依然不相信對方說的話,覺得她鼓起來的肚子是孩子。
可在聽到沈南意剛剛的話,她忽然希望,對方下的那個診斷結果是真的。
“繼續說。”沈南意淡聲引導話題。
“當是我和強哥只是羨慕那對父子能夠賺到錢,可後來強哥一個朋友過來找他,跟我們說只要送走一個孩子,就可以給我們五百兩。強哥覺得,有了五百兩後,就可以在郊區買個莊子,再買幾百畝地,以後也不用再做那檔子事情了。”
“等等,你是說,澤安不是你們拐走的?”沈南意打斷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