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哈哈笑了兩聲，扭頭又黑下臉問：“你們兩位可要一起？”
沈南意眼底略過一絲光，並沒有拒絕。
雖然哈克這小子心思單純，卻也不是那種無腦之輩。
“既然哈克公子相邀，那便卻之不恭。”雲瑞動了動，維帽垂下幔紗待著獨特的美感。
哈克嘴角抽了抽，扭頭就拉著沈南意先行離開，在路上他用最快的速度說了最初的事情。
“所以說，我能夠繼續維持頓悟，還多虧了那個雲瑞？”沈南意忍不住按了按眉心，神色有點複雜，萬萬沒想到居然欠上人情了。
沈南意也不喜歡欠人情，可那人因此幫了她也是事實啊。
“囊玉大夫，對不起。”哈克微低著頭，聲音裡帶著一絲懊惱：“我當時沒有察覺到你在頓悟，還以為你只是在思考問題。”
其實這個事情還朕的怪不到哈克，頓悟這個東西對習武之人來說有大好處，可很多人一輩子都不一定進入這個狀態裡。
哈克唯一一次比較像頓悟的，是那次和梁宣帝的生死之戰，他抱著必死的決心，機緣巧合打破八階和九階的界限，那次的時間很短，也就幾個呼吸的功夫。
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沒認出來。
“我實在拿不準那兩個人到底想做什麼，就一直守著。”說到這，哈克的表情都跟著幽怨了起來：“可那兩人也不知為啥，一直都沒走！”
沈南意聞言，側著臉看過去。
那雲瑞的面目被帷幔擋著，她也看不清，不過那雲塘的少年卻在偷偷摸摸往這邊看，那圓溜溜的眼底有著明明顯的熱切和期待。
沈南意嘴角勾了勾，倒是一點都不心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若是真的心懷不軌，只要等著自然可以直到。”
哈克眉頭皺的越發緊張了：“囊玉大夫，你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沈南意眨了眨眼，眉眼之間淺笑：“雲瑞公子及時攔住你，顯然是包著善意來的。
“可……如果他想請你幫忙做你完全做不到的事情呢？”哈克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著急。
面前的人禁不住輕笑出聲：“哈克，你這個擔心有點多餘啊，我做不到自然拒絕啊！”
“那如果他強迫你必須去做呢？”
沈南意回頭，目光清清冷冷，就這麼看著走在旁邊的哈克，再次開口的時候，她的聲音沒有特別大的起伏變化，卻帶著篤定：“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若是他向威逼利誘，我自然是會跟他好好溝通一番！”
“好了，哈克，你沒發現那位雲瑞公子是個病人嗎？”
哈克禁不住咦了聲：“那人氣息是有點弱，但是我一直沒感應不到他的真實境界！”
“我的內力比你高一些，他應該是九階。不過他的體內還有一股陰冷刺骨的內力，體內的內力已經全都用作抵擋那股內力，所以你才感覺不到他的真實境界。”
哈克恍然，眼底忍不住帶上了羨慕：“囊玉大夫，你的運氣也太好了。”
想著天下多少習武之人，努力積累，想要突破到更高的層次中。
可更多的人，終其一身都會困在某個境界，寸步不能進。等到年華老去，武力值也漸漸下降。
而沈南意機緣巧合就成了化境高手，這次的頓悟絕對會給她帶來不小的收穫。
“你小子羨慕我作何？你今年方才十七，卻已經是九階高手了，只要不出意外二十跨入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