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擺了下手,神色緩和,直說沒事:“葛嬤嬤已經告訴我了,慧姑的情緒還不錯,想來你昨晚的偶遇成效還是不錯。”
“我就是擔心。”夏萊婭聲音弱弱的,帶著一絲絲的無助。
“這樣吧,我等會去給來慧姑診脈。出了結果後,我會跟你說的。”
“如此麻煩寧太醫了。”夏萊婭言語之間帶著感激。
“我先去看望慧姑,兩位隨意。”
沈南意說了一句後,就先起身離開了。
蕭北棠把玩這手中的杯子,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夏萊婭偷偷用餘光打量著對面的人,糾結了好一會後,她小聲問道:“陛下何時來的?怎麼不派人通知妾身一聲?”
蕭北棠的神色不自覺淡了淡:“朕過來詢問慧姑的身體情況。”
夏萊婭弱弱的哦了聲,直接低下頭去。
“抬起頭來。”頭頂上忽然傳來對方嚴肅的聲音,夏萊婭微微一顫,面上有點忐忑:“陛下?”
“你總是這麼低頭,卻是浪費了這般好容貌。”蕭北棠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夏萊婭愣住了,面上漸漸浮現一紅色:“陛下教訓的是,妾身記住了,以後一定會……”
“行了。”蕭北棠冷淡的打斷了對方的話:“你好好幫著寧太醫,慧姑身體康復那日,朕便給你一份禮物。”
夏萊婭連忙擺手,神色有點無措:“陛下,妾身不要什麼禮物,妾身只是單純想幫助陛下。”
蕭北棠眉心微皺:“朕是那種賞罰不分明的人麼?”
察覺到對方的不悅,夏萊婭忍不住攥緊手中袖子,神色忐忑:“妾身,妾身說錯話了,妾身不是那種意思。”
蕭北棠沉默了兩秒,每次和夏萊婭說話他都覺得很累。
想了想,他直接說道:“到時候朕會允你一份自由。”
夏萊婭刷的抬頭,神色茫然中帶著不解:“陛下這是何意?“
她心中很是不安,可蕭北棠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等回到她住的院子後,一旁的紅杏神色擔憂:“貴人,您怎麼了?”
夏萊婭慢悠悠的轉頭,神色呆滯中帶著無助:“杏兒,陛下要趕我離開。”
“啊?”紅杏懵了:“什麼意思?”
夏萊婭慢吞吞的將二人的對話重複,紅杏也有點想不明白。
“陛下這是要讓把你送出皇宮呢。”
紅杏回頭,瞪了眼青衣:“青衣,你莫要胡說。貴人已經是妃子。”
大梁歷史上就沒有後妃被送走的先例。
青衣冷呵一聲,語氣中帶著惡意:“貴人又沒被陛下寵幸過,怎麼不能送走?再說了只要留在皇宮裡,就有各種各樣的規矩。又哪有自由可言?”
此間氣氛冷凝,而另一邊的卻笑語晏晏。
沈南意給慧姑診完脈後,就忍不住感慨:“我以前只覺得笑一笑十年少這話誇張,如今卻發現這是一句大實話。慧姑您的身體確實比之前有起色了。”
慧姑坐在椅子上,嘴角銜著淺淺的笑,眸光似乎都帶著細碎的溫柔:“我都聽葛嬤嬤說了,那個女孩是你找來的?好孩子,謝謝你。”
沈南意心頭一熱,莫名有種想哭的衝動:“我就是看您那樣痛苦,有點難受。所以想讓你有點活下去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