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給對方一個白眼:“不是你說,貴人還沒醒?既然如此那我自然先去忙其他的事情,總不能讓我在此等著?那多浪費時間啊!”
青衣被這句話噎住了,她哼了聲:“寧太醫,雖說我們過來是配合你,可主子是娘娘,你一個太醫難道不應該先拜見拜見麼?”
沈南意眉頭緊鎖,心底覺得膩歪,她一點都不想跟對方理論這個問題,可她也知道對方會這麼做顯然是得到來貴人的吩咐。更何況她還虧欠來貴人,所以不想讓對方徹底下不了臺面。
沈南意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昨日貴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過來拜見過了。更何況,陛下讓我們來此,也是不想治療過程被繁文縟節給耽誤了。在此地,病人才是最重要的。”
沈南意重重的看了眼對方,希望對方能夠明白她話語中的意思,不再揪著這個問題。
青衣是明白,可她卻不願意順坡下來,她冷聲道:“不管無論何時何地,主子都代表著陛下的臉面,大梁的臉面,禮不可廢。”
沈南意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青衣,你好樣的。”
青衣雙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之間,表情看起來異常的嚴肅:“多謝寧太醫誇獎,青衣只是恪盡職守。”
“呵呵。”沈南意冷笑一聲,忽的問道:“既然如此,來貴人昨日可去拜訪過慧姑?”
青衣眼底掠過一絲不屑,就算那個慧姑身份不太一般,也不配的貴人第一時間巴巴的湊過去。
“看來是沒有了。”沈南意低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你可知道慧姑的真實身份?”
“寧太醫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青衣下巴微抬,語氣中帶著桀驁。
沈南意放大音量,保證整個院子的人都聽得到:“慧姑乃是先皇的妃子,曾經被冊封為惠妃。”
“這不可能。”青衣下意識喊道,如果真的是太妃,又為何旁人都不叫她太妃呢。
沈南意嘆了口氣,眼神中帶著悲憫:“當年惠妃入宮後,卻不想遭遇了意外,自此便居住在深宮中,也不跟旁人走動,吃齋唸佛。後來陛下登基,皇上也想冊封過,只不過慧姑性子淡薄,早就看透了那些拒絕了。”
“我聽陛下曾經說過,慧姑於他有重大恩情,所以這次慧姑重病,他不忍心她纏·綿病榻,這才恩准你我等人出宮。青衣姑娘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打聽打聽。”
聽到這,青衣的臉色都已經慘白一片了。
不說慧姑對當今皇上的恩情,就說對方太妃這個身份,就值得貴人尊敬有加了。
“這……陛下為何不直說啊。”青衣都快哭了。
沈南意忍不住嗤笑一聲:“陛下何等身份,需要跟你一個宮女明說?”
青衣僵住了, 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卻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沈南意冷哼一聲,等她再抬起頭看向院子的方向,已經帶上了嘆息:“既然貴人還沒起來,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寧太醫稍等。”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沈南意回頭就見一個身著粉衣宮女快步過來:“奴婢百合,見過寧太醫。”
“百合姑娘你好。”沈南意態度很溫和,她這個人是一個你敬我一尺我會你一仗的人,若是你不友好就不要怪我直接啪打臉。
“真是對不住寧太醫,我家主子已經起身,能不能請寧太醫先去廂房等待一下?”百合的態度很是溫和有禮,沈南意也跟著笑了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