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棠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黑了。
他直接招來專門負責守陵人，詢問了起來。
在詢問了一系列的人後，蕭北棠得到了一個比較準確的回答。
在沈南意下葬半個月內，她的棺木就被人偷走了。
之所以這麼判斷，是因為當年下葬後當天，就下了半個月的雨。
等雨停後，守陵人就用自己的方法給這些陵墓留了標記。
守陵人非常肯定的說，從那場雨後，標記一點都沒有變化。
唯有那半個月裡，因為大雨，他沒能夠過來標記。
蕭北棠揮了揮手，讓人離開，眉頭卻帶著一絲深思。
“衛鞅。”
“陛下。”衛鞅很快就出現了。
“藥王谷那邊，”蕭北棠忍不住頓了頓：“你可繼續盯著？”
“我們的人已經滲透進去了。”衛鞅回稟道。
蕭北棠皺眉：“朕何時下令要你們滲透了？”
當年他只是讓衛鞅留意那邊，並沒有滲透這個指令。他最煩自作主張，所以此時話語裡也帶了殺意。
“皇上恕罪，此事確是屬下擅作主張了，但屬下也是不得已而為。”衛鞅跪倒在地，解釋道，“藥王谷隱在群山間，若想拿到他們的第一手訊息，光靠潛伏實在是難度太大，必須得融入他們才行。而且，屬下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保護藥王谷的人。”
“藥王谷那群人，無論是楚神醫還是楚藏鋒，都是醫術斐然，可武功很弱。而那些人卻又是皇后的親人，若是不管不顧，說不得會有心機叵測之人算計他們。所以屬下就沒有停下滲透，想著關鍵時候能保人。”
倒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蕭北棠的神色緩和了幾分：“罷了，回頭再去刑堂領罰。”
衛鞅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這條命保住了。
“楠楠死後，楚臨淵一行人何時回到藥王谷？”蕭北棠又問。
衛鞅報說是一月後，楚臨淵一行就回到了藥王谷，並無異樣。
蕭北棠皺眉，這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如果偷棺之事是藥王谷一行人所為，那他們就不可能這麼準時到藥王谷，別說偷棺之事耽誤時間，帶著棺材或者屍體行路肯定會更慢。
難道真的不是藥王谷那群人乾的？
“不對。”蕭北棠目光忽的一冷：“你方才說的只是楚臨淵，那楚藏鋒與溫寧呢？他們何時回去的？”
“好像是皇后死去後半年。”
蕭北棠聞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當即低笑了起來：“好個藥王谷！真是好大的膽子！”
“陛下您是說，藥王谷的人偷了皇后的屍體？”衛鞅小心翼翼地問。
蕭北棠眼底泛起詭異的熱度：“不，朕懷疑楠楠沒有死。”
“皇后沒死！”衛鞅吃驚，這怎麼可能呢！
當時的皇后卻是沒有了呼吸，也沒有了脈搏。
“藥王谷裡醫術無雙。”蕭北棠語氣平靜，可拳頭卻握緊了：“說不定會有那種可以救活楠楠的方法！”
蕭北棠沉默。
只是，若她還活著，為什麼不過來找他呢？
“衛鞅，你立刻派人動起來，查探藥王谷裡是否有皇后。”
衛鞅聽到這，神色有點難看：“皇上，藥王谷裡並沒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