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沈南意成功用小竹筒捉住了那隻母蟲。
蕭北棠看過去,神色驚訝,他以為母蟲會很醜,可實際上對方身體白嫩,好像玉石,顏值非常高。
誠然,只要想到這玩意兒曾在自己體內折磨地自己痛不欲生,不管它顏值多高,蕭北棠也會覺得很噁心。
沈南意忽的想到了什麼,伸手取下了蕭北棠的面具。
“真好看。”又從一旁拿來鏡子:“你看,你恢復了。”
蕭北棠也愣了下。
銅鏡照人有點模糊,可卻不妨礙他看清,他臉上那些青白凸起已經消失了。
“你臉上那些東西,都是蠱蟲引起的。”
蕭北棠恍然。
沈南意繼續叮囑:“你這段時日得好生養著,不能動武,也不能動氣,這樣才能儘快恢復元氣。”
元氣一出口,沈南意就發現對方的眼神有點深邃。
“你不許胡思亂想,我是以一個大夫的身份說這些話的。”沈南意再三強調。
蕭北棠神色無辜:“娘子,我什麼都沒說!”
沈南意麵色有點僵硬,氣惱的瞪了眼對方,還不是這人之前跟她說什麼金氣元氣,才讓她在腦子裡開了車。
蕭北棠頓了頓,問了個問題:“不殺死母蟲嗎?”
沈南意冷哼一聲道:“這蟲子害你受了這麼多的苦,就這麼滅了它,太便宜下毒之人了。我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蕭北棠若有所思:“能找到下蠱之人嗎?可若是那人是讓旁人下的,那不就找錯人了?”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啊。哎呀,我可以直接把這個東西下給太子。”沈南意右手握拳敲了敲左手,整個人有點興奮,她小聲嘀咕:“你是赤道峰的時候中的蠱毒,而赤道峰……”
“你怎麼知道我是在赤道峰中毒的?”
沈南意心底咯噔了一下,她說漏嘴了,她眨了眨眼,用很隨意的語氣說:“不是你說的嗎?”
“我從不曾提起過。”蕭北棠很肯定的道。
沈南意神色懵懂:“啊?那我記錯了,算了不管了,反正太子跟我們是死對頭。”
蕭北棠看著面前的人,眸光深邃,對面之人神色平靜,他嘆了口氣,心說或許他想太多了,對方就是隨口一說,他心底還是泛起一絲不安。
他伸手握住對方,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安定。
他很快又想起了另一個事:“為什麼要用你的血引母蟲?”
“我的體質比較特殊!”沈南意的心還在上一個問題上,忽然被對方轉移話題,思維一片空白,嘴一禿嚕,差點就將她是藥人說出來,好在最後止住了。
她抬起左手看了看,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傷口已經不在流血了,甚至開始結疤。
沈南意眨巴著眼睛:“你的今天問題怎麼那麼多啊,該休息了。”
她試圖掠過這個話題,卻沒成功,今天的蕭北棠異常的固執:“太后中毒後,你也往最後一味藥里加了血。楠楠,你可否告訴我,你的血到底有何特殊?”
蕭北棠堅持追問,不僅僅是想了解對方,還是因為他想保護對方——只有知道具體情況,他才用什麼樣的力道去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