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為什麼算計我和永安侯世子?”等永安侯夫人離開後,沈南意有些好奇的問蕭北棠。
其實沈南意本想問永安侯夫人的,可後來一想,感覺不太好,就將這個問題嚥下去了。
蕭北棠坐在沈南意旁邊,眼底帶著一絲高深莫測:“這個我還真知道。”
沈南意眼睛微亮:“說來聽聽。”
“永安侯世子曾被寧慧公主求過親。”
沈南意瞪大眼睛:“寧慧公主?就是被皇后養的有點刁蠻任性的小女兒?”
對這位公主,沈南意也就見過兩次,對方性子嬌縱,而且很殘忍霸道。
蕭北棠淡聲道:“去年的七夕節,寧慧偷溜出宮,對永安侯世子一見鍾情,再見就是求親。身體偏弱的永安侯世子被這番求親嚇到了,直接暈了。”
“啊?”沈南意愣住了:“嚇暈了?不至於吧。”
蕭北棠瞥了眼沈南意:“哦?這麼肯定?”
“嗯。”沈南意道:“我之前一把提起他從樓上跳下去,他都沒怎麼樣!我覺得,更有可能是當時永安侯世子身體不舒服,然後正好趕上寧慧公主求親,然後就誤會上了。”
蕭北棠哦了聲,算是回答:“或許吧。”
沈南意忍不住斜眼:“你這態度很隨意啊。”
“本王對其中也不瞭解。”蕭北棠的話語中剛帶了點火氣:“不過,在謝子安暈厥後,寧慧公主挺生氣的。”
沈南意一臉懵逼的問:“你生氣了?為什麼啊?”
蕭北棠給了沈南意一個冷眼,心底的酸氣忽然就沒了。
“我沒生氣。”蕭北棠吐了口氣,繼續道:“永安侯曾經救過父皇兩次,而且為人耿直,若是有他參與進來,這件事必然不可能善了。”
“能廢后嗎?”沈南意低聲問道。
蕭北棠聽到這話,卻遲疑了片刻。
“看來是不能了。”沈南意鬱悶的道。
“太子還是太子。”蕭北棠低聲道:“就算看在他的面上,父皇也不會廢后,最多隻是將其關了禁足。”
沈南意眉心緊皺:“那跟現在有什麼區別?”
因為六皇子妃流產之事後,皇后已經被再次禁足。
現在這樣,延長禁足時間?
怎麼感覺沒太大變化呢?
“如果找到更多確切證據,或許會讓其可以病逝。”蕭北棠頓了頓,給出這個結果。
“不是,父皇不是想遏制太子的勢力麼?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廢掉皇后,那樣不就……”
“朝堂講究的是平衡。”蕭北棠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兩隻老虎只有勢均力敵,才能夠互相忌憚,互不干擾。而若是其中一隻老虎受了重傷,這個平衡就打破了。一家獨大,中間的人就危險了。”
“中間?”沈南意遁了兩秒,禁不住露出恍然:“啊,你是說?”
沈南意的這句話,自然沒能說出來,因為蕭北棠在她快要把話說出口的時候,塞了一塊橘子進她嘴裡。
嚼著橘子,沈南意後知後覺,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她嘿嘿一笑,當即低聲道:“我明白了。”
瞧著面前的小姑娘,蕭北棠只覺得整顆心都跟著柔軟了起來,他繼續道:“如今這樣,老六和太子之間,剛好處在一種平衡中。”
沈南意眉頭緊皺,思索了一會忽的問道:“總不能一直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