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趕緊去。”沈南意道:“我也去瞧一瞧畫的事情。”
“也好。”蕭北棠點頭。
等蕭北棠離開後,沈南意眉心又忍不住皺了皺,她將青柳叫過來,問道:“王爺和沈雲斕之間,可有舊情?”
青柳聽到這句話,嚇了一跳,撲通跪倒在地上。
“王妃怎麼會這麼想?王爺受傷之前,一直在戰場上。回京養傷之後,王爺一門心思只在求醫上。”
沈南意就這麼盯著青柳。
青柳忙不迭道:“王妃,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
沈南意哦了聲,手指緩慢又極富節奏地敲擊在桌子上:“那當初王爺為何求娶沈雲斕?”
青柳卻道:“這是皇上賜婚呀。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在婚約定下之前,王爺從不曾和沈雲斕有過來往。”
沈南意眯眼,看了看地上跪著丫投:“蕭北棠和沈雲斕有沒有往來,你能知曉?”
“王妃,若是其他的事,奴婢不敢斷言。可唯獨此,奴婢可以肯定。”青柳很肯定的道:“沈雲斕和王爺定下婚事之前,名聲極好,被稱為上陽城第一美人。而當時王爺,已經……”
言訖,青柳沉默了下:“便是為了自己的前途,沈雲斕也不可能和王爺有牽連。”
沈南意眉頭微皺,她不怎麼喜歡青柳這番話,說的好像蕭北棠已經廢了似得。
在她心裡,不論他變成什麼樣,都是曾經那個策馬救人的少年將軍。
“奴婢知道,奴婢這番話很是大膽,可事實卻是如此。”青柳語氣恭敬。
沈南意站起身來,來回走了會後,煩躁地道:“行了,你下去吧。”
她剛才用了“求娶”二字,是有原因的,因為成親當日,他發現替嫁後,便設局逼了沈翊青把沈雲斕抬進門。
可見,他確實是要這個女人。
但這種逼迫,若說是因為發現沈翊青糊弄他而進行報復,也可以解釋。只是這樣的話,沈雲斕入府之後,他就不會親題“蘭苑”二字了。
沈南意越想越煩躁,索性將思路丟到一邊,揹著手去看祝壽圖。
帶著隱喻的祝壽圖已初具模樣,兩個成名的畫師自然畫工獨到,她看著滿意,心情也好了不少。
轉眼又兩日,這天她一個人換了裝束,騎馬去了郊外莊子,例行給沈宏宇診脈。
結果竟意外遇到了準備回去的純寧。
兩人自是要停下來寒暄打招呼的,可打了招呼後,沈南意卻攔著純寧不讓走了。
“皇嫂,我還急著去皇覺寺為我母親還願呢,她這一胎好不容易才坐穩了。”純寧騎在馬背上,沒有下來的意思。
“皇嫂看你一個人行路,不太放心。”沈南意說著就翻身·下馬,並拉住了她的韁繩,“你也下來,等一等你後面的隨從。正好皇嫂有事要與你說。”
純寧與她關係不錯,見她如此強硬,便也下馬了。
她一跳下來,沈南意就眼疾手快地拽走了她的香囊:“挺好看,送我吧。就是素了點,來人——”
“王妃。”
“去找個繡娘。讓她在這香囊上繡個花兒。”沈南意不容置喙地道。
純寧被忽然搶了香囊,本還有點困惑和不爽,但見沈南意端出的架勢,就知道此物恐怕有貓膩,“皇嫂,這香囊可是……”
沈南意擺手,笑道:“我就是喜歡花裡胡哨的香囊。左右你還願的事不急,先跟我去莊子上坐一坐。”
純寧滿心好奇,也沒猶豫跟著進了莊子。
兩個人剛才坐下,茶還沒泡好,繡娘過來了。
沈南意也沒有拐彎子,讓對方用不傷害香囊主體的法子拆開它。